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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下,只远远的朝她做鬼脸:“你就是野孩子,你母亲是偷人的贱人,你是野孩子……”
她眸子里尖锐的恨意,掳袖尖声追过去:“你胆敢再说一遍!”
几个小孩子吓得四散,她到底长得高,抓住跑得最慢的一个,骑上去便抓,发冠脱落,颊上被尖利指甲抓出血痕来,那皇子只吓得哇哇大叫,再无方才精神劲,终哭出来:“母亲……母亲……”剩下的皇子帝姬远远看着,谁也不取上前。
一只皓白手腕斜刺里抓住她犹带血痕的手,耀阳歇斯底里回头:“滚——”
“耀阳!”一声厉喝,似叫她从阴世转阳。
却见上官漫沉静望着她,眸如寒谭,一点一点寒意渗出来,似是通过她纤细有力的指传到自已身上,一下便呆住了,下一刻委屈尽涌,“哇”一声扑到她怀中:“临观姐姐!”
“没事了。”
她抬手抚到她背上,轻轻拍打,只觉耀阳肩头在自己怀中簌簌抖如落叶,她眼里几丝恍惚,这样的耀阳,如同当年的自己,仿佛听到昔日辱骂盘旋耳边,冬种硬物打过来,额上,颊上,肩上,这样疼,她却只有恨怒,死死咬牙追上去,抓住便打,也不记得是哪个皇子,被打掉几颗大牙,脸上血泪纵横向她求饶……她瞥一眼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皇子,不过脸上抓破了,倒无大碍,那小皇子抹泪边跑边回头喊:“你等着,我去找父皇来教训你们!”
耀阳哭够了才知后怕,抹泪道:“临观妞妞怎么办,他去父皇那里告状去了。”
上官漫不禁笑出声来:“你还知道害怕……”目光凝到她颊上蓦然变寒,耀阳才觉得疼,抬手一拂,原是肿了,上官漫目光渐暖,定是极疼的,那疼一直渗到心里,她是知道的…… 蓦地握紧了她,声声铿锵:“耀阳,你要记着,终有一日这些疼,都要一一还下来。”
昭阳赐下的,她亦不会忘记。
过不到一刻,有内侍来传她们,顾充媛惶惶不安,握着两人手迟迟不肯松开,上官漫劝慰许久才让她们去了。
耀阳一直紧攥她手指不放,她侧头安慰,行至乾坤宫,正值夕阳西下,晚霞迤逦遮了半边天,一男子随内侍出殿,耀阳光晕难窥那人面容,余光里却见翠纹织锦羽缎华丽坠了满袍,风羽随步伐颤动,流光似水璀璨生辉。
也只一瞬,只闻极浓香科味道袭面,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耀阳“扑哧”笑出声来:“那人是谁,穿的和花孔雀似地,嗳,姐姐他看我们好几眼……”她嗔笑:“你还有功夫去看旁人,可见也不是十分害怕。”耀 阳闻言,恹恹又垂下头去。
皇帝却是在暖阁里召见,尚着明黄十二章纹的龙袍,面有不耐之色,皇后端笑陪坐在侧,下首谢贵妃与柔妃依次排开,再下首却是九殡之首梁昭仪,她身畔一个面上带伤的小皇子,两人进殿,万目刺来,妒羡狼戾夹杂到一处,如芒在背,耀阳禁不住一缩身子。
上官漫不动声色携了耀阳见礼。
小皇子哇哭出声来,恶恶狠狠指责:“父皇,就是它抓伤了儿巨。”
皇帝凌厉一眼,小皇子蓦然噤声,皇帝目光缓缓滑过两人面上,终在耀阳高高肿起的左颊处顿住,皱眉:“怎么曰事,耀儿?”
梁昭仪抢声开口:“官家,是十七殿下先抓了录儿。”
皇帝斜睨:“联让你说了么?”惊得梁昭仪忙惴惴垂首。
耀阳既惊既怒又怕,一时化作满腔委屈:“还不是他先骂我……骂我……”大颗泪自颊上滚落下来,死死咬唇不语。
皇帝目光一沉:“他骂你什么?”
耀阳咬唇不语。梁昭仪忍不住又插嘴:“官家,录儿一向乖巧懂事,连个蚁也不敢杀,怎会出口伤人…… ”皇帝不耐蹙眉,梁昭仪不甘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