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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萬分窘迫，說：&ldo;我不是他的媽媽……&rdo;

醫生一頓，&ldo;哦&rdo;了一聲，又好好教訓了一番宋金。

宋金沒吭聲，最後跟他道了謝，在窗戶外看了兒子一眼，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他這才想起太晚了，說：&ldo;我先送你回去。&rdo;

楊婉說：&ldo;再等等吧，反正都晚了，不在乎再晚一點。&rdo;

宋金看她一眼，沒有再客套。身邊有個人陪著，莫名安心些。

楊婉遲疑許久，說：&ldo;不過宋總……孩子的媽去哪了，你這樣照顧不了孩子……你也太辛苦了。&rdo;

聽見辛苦兩個字，宋金心有感觸，以前有母親一起照看，養孩子辛苦是辛苦，但還不算艱難。自從南下後，就一直是他一個人帶孩子，白天孩子在學校還好，但晚上他常晚歸，晚飯都得書豪自己做了吃。

每晚他回去，兒子總是還沒睡，強撐著精神等他回來，就為了跟他待個幾分鐘。因為他知道，要是不趁著這幾分鐘見見他，那一天都見不到他了。

但宋金從來不說辛苦，只是覺得愧疚，如今被一個小姑娘點破，宋金心中異常沉重。他沉默很久，才說：&ldo;孩子不是我的。&rdo;

楊婉愣了神，很是震驚，問：&ldo;不、不是你的?&rdo;

公司的人都以為宋書豪是他的親生兒子，雖然誰也沒有見過他的親生媽媽，但父子倆的親密勁誰都看得出來這就是親父子啊。

可竟然不是?

&ldo;嗯。&rdo;宋金看看她，似乎是在她眼裡看見了關心和善良的驚訝，忽然覺得把真相告訴她，可能是件好事，&ldo;是我樓上二哥的。&rdo;

二哥的事在他心裡塵封了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跟外人提起。

楊婉安靜聽著，聽到二哥死去時，已經在落淚。聽見二嫂殉情時，哭得泣不成聲。

往來的人紛紛側目，看宋金一臉像看負心男的模樣。宋金反應過來，想找紙巾給她擦眼淚，可是找不到。只好抓了袖子給她擦，擦了一會就被楊婉抓著放下了，說：&ldo;你的袖子都是水……&rdo;

&ldo;……&rdo;宋金一看，掐了掐袖子，都能滴出水來了。

楊婉抽著鼻子哭了好一會才停下，說：&ldo;老闆你是個好人。&rdo;

宋金使勁一抿唇角：&ldo;我本來就是個好人。&rdo;

&ldo;才不是……&rdo;楊婉低聲說，&ldo;我們都怕你，說你像個閻羅王，大魔王。&rdo;

&ldo;……&rdo;

&ldo;罵人的功力是別人的一百倍，每天罵人都不帶重樣的，要是出書一定很好賣，名字就叫《我教你一千種罵哭人的話》。&rdo;

宋金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個天賦，說：&ldo;以後我試試。&rdo;

楊婉撲哧一笑，被逗笑了。她緩了緩心情，說：&ldo;老闆你是個好人，所以我現在特別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把小林辭退了?這樣……好像很沒人情。&rdo;

宋金不是個喜歡向人解釋事情的人，可這次莫名想解釋清楚，他不是個很心腸的人。真的是很莫名了，他怎麼就在意起楊婉的看法來了。

&ldo;以他的能力他可以找到一份比在我這更清閒的工作，雖然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