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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活著的三個人無人應答，滿臉褶皺的二長老不敢睜眼看身邊的老三，樊長老的一雙紅眼不停地流著淚，而尖嘴猴腮的寧二爺依然在不斷盤算著什麼。

&ldo;你們誰想主動一點？&rdo;等了一會兒，見沒有答案，黑金魔頭輕聲問道，&ldo;下一個該誰了？&rdo;

下人退出去，不一會兒，又端上一個小小的盒子，他徑直走到滿臉褶皺的二長老旁邊，蹲了下來。

寧二爺的面部頓時有一種鬆一口氣的僥倖；樊長老咬住牙，渾身的肉皮止不住地抖動著。

&ldo;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哈哈。&rdo;滿臉褶皺的二長老的精神似乎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ldo;黑金魔頭，我終於見識了傳說中的兇殘是什麼樣，先走一步，我等著你，我在陰間等著你，十倍奉還！&rdo;

&ldo;呵呵，為什麼從你的聲音中竟聽不出一絲後怕？&rdo;瞎眼的老頭安靜地坐在那裡，不禁好奇地問，&ldo;我聽出了對死亡的恐懼，聽出了對疼痛的膽怯，聽出了對我的憤恨，但我沒有聽到失去寶珠的後怕，是不是……&rdo;他頓了一下，接著說，&ldo;是不是你已經胸有成竹，哪怕自己的軀體被百回千腸蟲吃再多次，寶珠也無法掉出來？&rdo;

二長老聽到這句問話，臉上登時一愣。

&ldo;我老瞎子從來不喜歡重複自己。&rdo;黑金魔頭說著。

他的下人已經打開了盒子，裡面盛著滿滿的一種金燦燦的黃油，下人雙手戴上一種不知道是用什麼藤條編成的手套，伸進那黃油之中，然後開始滿滿塗抹在二長老赤裸的雙腿上。

&ldo;如果一個人沒有殘疾、沒有傷病、未遭砍殺，年紀輕輕的時候，卻突然從一個健全人變成一個瘸子，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猜，這就是寶珠的所在。&rdo;黑金魔頭嘴角輕微地一挑，&ldo;第二種刑罰，精露拓骨術。&rdo;

聽到這幾個字眼，二長老驚恐地搖著頭呼喊道：&ldo;樊長老，我雖離開，卻從未曾背叛本族，你若……&rdo;說到這裡，他的嘴竟只剩下咯咯的聲音，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下人將黃油塗抹在二長老那乾癟的大腿與小腿上，奇怪的是，這看上去無比順滑的黃油被塗抹上之後，卻像變魔術一般迅速地滋潤進皮膚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這兩條原本就乾瘦乾瘦的腿上的皮膚竟然像被狠狠地勒住一般，越來越細，越來越緊，皮膚的表層既無顏色，也無液體，只剩下乾燥，像枯樹皮一樣的乾燥。

第23節

&ldo;百年松樹中採集到的松脂，配上硫磺、獨參還有其他多味奇藥，配成的精露黃油，滋味如何？&rdo;老瞎子像個解說一般。

二長老張著嘴，臉已經憋成了豬肝的顏色，下人在腿上每抹一層，他兩鬢與脖子上的青筋就更突出一些；而他的大腿與小腿，此刻竟然只有胳膊的粗細，裡面的肌肉仿佛完全被消化了一樣，而那肉皮的表面，全是激凸的密密麻麻的血管，裡面的黑色血液加速流淌著。

&ldo;老二，老二啊，沒想到你我兄弟決裂，二十年未見，再次相見竟是這般下場。&rdo;樊長老痛苦地搖著頭。

&ldo;不需要說了，不需要說什麼了。&rdo;黑金魔頭搖搖頭，&ldo;刑罰開始執行，就必須要執行到底，一切都沒有回頭的餘地。&rdo;

話音未落，下人摘了手套，從盒子的一角拿出一個小瓶子跟一根毛筆，只是那根毛筆的筆芯不是毛做的，而是一種精煉的鐵；下人將瓶蓋擰開，將鐵筆尖插入裡面蘸了蘸什麼液體，然後在二長老那已經只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