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3 页)
還未入得內里去便已聽到遠處傳來鶯鶯笑語、裊裊笙歌,假母殷勤的引著他們四人到正堂落坐,忽地珠簾脆響,便有兩位梳著雙丫髻的婢子端著熱騰騰的茶水翩翩而至。
崔文康抬眼一望,默默無言,只心想:娘的,這伺候茶水的侍婢都是眉目如畫婉約可人的模樣,那正經名ji得美得不可方物吧?
&ldo;幾位郎君可有相熟的佳人?&rdo;假母望向坐了首座的崔文康,恭敬詢問。
&ldo;叫最好的來。&rdo;一旁的肖陽沒等大舅兄說話,立刻相當豪慡的拍了一枚金錠在桌上,假母連連應諾又安排侍婢帶了他們去樓上雅間。
走在樓梯上,崔文康更是有些狐疑,青樓鴇母哪個是沒眼色的,在本地混吃食的能不認識肖家三郎?這兩人是在假裝不相熟吧?
片刻後等四位佐酒佳人以及歌ji入內,仿佛更是印證了他的這一猜測。
家無妻室純粹是為女色而來的徐恆寧身邊坐了一位體態丰韻娉婷、肌膚勝雪的娘子,自己身邊的則鮮艷而嫵媚,肖四郎明明年紀最小,緊挨著他的卻是個明眼一看就覺裊娜風流的美人,談話間笑語連珠、顧盼神飛,非常可人。
肖陽身邊卻是個打扮雅淡神色溫宛的女子,兩人身子隔著有一拳的距離,對方只倒酒、陪聊,絕不做別的多餘花樣。
酒過三巡,平日裡少有飲酒的肖明被灌得面帶桃紅,襯著那胖乎乎的圓臉挺逗人的,身邊那美姬一個勁的往他懷裡蹭,這頭次進青樓的四郎總是羞澀的躲開,問些旁的問題岔開香艷話題,誰曾想,那美姬也是個熟讀詩書的,和他還談得挺投機。
&ldo;我更衣去,你們隨意。&rdo;肖陽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抬腳出門,給羞赧的弟弟留出些自由的空間。
待他一出門,崔文康便一把摟住自己身邊的女子輕聲問道:&ldo;你姐妹何不殷勤著些?那可是個出手豪氣的。&rdo;
&ldo;郎君說笑呢?&rdo;那美姬咯咯笑了,斜眼一瞟輕聲嗔怪道,&ldo;誰不知三郎君素有潔癖,粘上去可落不得好,好人,別為難咱們罷。&rdo;
那這是在做嘛,大家陪著四郎開葷?若只要開葷,選個合適的侍姬放屋裡不就成了,何必如此麻煩?
&ldo;三哥是想讓她今日勾著我心痒痒的,看得到吃不著,&rdo;耳聰目明的四郎嘆息一聲,推開身邊粘粘糊糊的女子侃侃說道,&ldo;然後反覆再來幾次讓我越陷越深,最終不可自拔時,突然&l;無意中&r;看到她在和別的客人調笑,說著勾搭我時那同樣的話,比如三歲喪母七歲喪父,被惡毒嫂嫂賣掉無比可憐之類的。&rdo;
徐恆寧&ldo;噗&rdo;的一口熱酒噴了出來,傻眼驚嘆:&ldo;你都知道了?!&rdo;
&ldo;啊,然後在我悲痛欲絕時,哥哥會站出來摟著我肩膀殷切的說,&rdo;四郎突然側身壓著那嬌艷美姬肩膀學著三郎的語氣,語重心長的道,&ldo;這些都是逢場作戲,理會不得,得到教訓了吧?下次可別再上當。&rdo;
&ldo;四郎君怎能如此誤會奴的真心實意?奴對您的的確確是一見傾心,&rdo;美姬捧著心口抬眼凝視對方,頓時雙眸一暗淚光閃閃,嚶嚶哭道,&ldo;見您一次說幾句話便一月不用辛勞,如此美事怎能不叫人真心相許?可如今,如今三郎君才只給了一次訂金,若要作罷這可如何是好?&rdo;
那梨花帶雨的嬌弱無助神情,可真是聞者心酸見者傷心,可那一串說辭卻是無比喜樂,連崔文康都是一面覺得好囧一面又跟著哈哈大笑。
&ldo;這樣吧,原計劃還是可以不變的,我會從家裡帶不少東西送你,咱倆三七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