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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好似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皮,低頭親過他的額頭:「要是早點跟你表白就好了。」
沈恕攥住了郁松年的領口,將臉死死埋進對方頸項處:「對不起。」
他今晚說了很多次對不起,一次比一次難過,而郁松年從未想過要讓他難過。
郁松年摟著他往床上躺,輕輕拍著他的背:「 不要再說對不起,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要是我的話,根本不敢在重逢的那天跟你求婚。」郁松年道。
沈恕清楚明白,那天的郁松年到底抱著什麼心態去參加宴會,比起他的橫衝直撞,郁松年顯得更加小心翼翼。就是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求婚,也是斟酌良久,猶豫再三。
沈恕自郁松年懷裡抬起頭:「那你為什麼又選擇答應我的求婚呢?」
郁松年回想起那時情形:「當時聽你說了很多理由,因為生意需要,因為打算聯姻,說來說去,都無關感情,所以當時沒打算答應你。」
沈恕赧然抿唇,又親了親郁松年的脖子,用以示好。
「但是後來想了想,如果我不答應你,你是不是會和家裡條件更好,更適合你的人求婚?」郁松年似乎想像到那個畫面,聲音都低沉不少。
沈恕心想,他哪有這麼隨便,但他那會在郁松年眼中的形象,確實也挺隨便的。
不隨便怎麼會對著一個時隔多年,都沒有見過,甚至算不上舊友的人求婚。
「要是我不答應,你去找了別人,我更接受不了。」郁松年說:「我就想著就算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先答應結婚。結婚以後朝夕相處,時間這麼長,就算開始很不喜歡,之後也會喜歡吧。」
「誰知道你後來在領證的時候,又給我弄出了一份合同!」說這話時,郁松年突然有些惱地對沈恕的臉咬了一口,即使不疼,但沈恕還是嚇了一跳。
捂著臉無辜地望著郁松年,又被對方盯得緩緩放下了手,沈恕打著商量道:「要不你咬我的胳膊吧,臉上可能會被客戶看到,不太好。」
郁松年看著把胳膊伸到自己面前的沈恕,沒有咬:「那時候都不想跟你結婚了,甚至很想下車。」
沈恕自己也覺得婚前協議出現的時機不對,他認真反省:「我應該早點跟你簽婚前協議,都要領證了才簽,確實對你不公平。」
郁松年一口叼住了沈恕的胳膊,用牙齒磨了磨:「我真是完了,看你完全搞錯重點的樣子,也覺得可愛。」
沈恕試圖為自己辯解:「但是那份婚前協議,我是跟律師一一對過的,不會有任何對你不利的條款。甚至裡面還有一條,如果我在婚姻維續期中出現了任何意外,我的財產以及我的保險受益人都是你。」
郁松年臉都黑了:「我要你的財產做什麼!」
沈恕想到郁松年在他們婚後能夠繼承下來的遺產,又有些蔫了:「對哦,你好像也不缺錢。」
然而對沈恕這般務實又無趣的人來說,提前立好遺囑,將財產與保險受益人填上愛人的名字,是對郁松年來說最靠譜的保證。
郁松年本來想和沈恕算一算當初那筆帳,聽到這些,又沒辦法繼續算帳了。
「我只是在生氣合同上的時限只有短短一年,我氣的是你早已安排好我們婚姻該何時結束,卻從未想過來問問我的意願。」
「要是我不簽這個合同,你會不會把婚禮取消,找下一個願意簽這份的人。」
沈恕聽到這些,趕緊道:「我不會!」
「那時候我沒法肯定你的心意,所以我真的很生氣。」郁松年用手指按了按沈恕被他咬過的地方,皮膚太白,哪怕咬得不用力,都起了印子。
沈恕覺得這一晚上,簡直是他的道歉大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究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