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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八股老人同个性别,我一定痛不欲生。”“尔就不能草重尊重这些圣赞?”他好笑地捡起石头,把书一本本压好。
“如果他们满肚子的大道理能帮我赚银子的话,我考虑。”他说一句她顶十句,她绝不是温良恭俭的好女人。
“银子银子,满脑子发财梦!”
“能梦见发财,我才不甘愿醒来。”
“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
“为什么?”
“是你花钱把我买下来的,用钱交换的友谊可是份外珍贵呢。”又是银子!面对这么市侩的女人,谁都要厌烦的。可他不,他就是爱她的市侩,爱她把贪婪表现得这么可爱。
还没来得及把她的话对回去,一阵鼻天大雷响起,雨水跟着落下,她又开始大叫大囔。“收书、收书!”
她喉咙一扯,府里的下人总管全冲出来帮忙,抢书的抢书、救书的救书,乱成一团,等他们回到屋里时,两个人都变成落汤鸡,他看她,她看他,互指着对方大笑。
“你……堂堂大将军淋了雨也一样,狼狈。”
“堂堂大老板淋了雨水难道就不狼狈?”
“至少我身上有酒香。”那可是她引以为傲的,得天天蹲在酒容袒才煎染得出来呢。
“真的假的?我闻闻看。”
他抓住她的肩、凑近、闻了,闻到酒香、发香,也闻到处子馨香,雨水把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来,这是第一次,他对她产生欲望与遐想。
今天会下雨吗?兰赫希抬头望了望天。应该不会,她有了经验,知道挑什么时候晒书最好。一哂,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好轻,她又瘦了,她要瘦到什么时候才能反弹跌停?
她大概真的累坏了,下意识地埋进他胸口,在那里找到一个舒服位置窝着后,睡得更沉,看着胸前的女孩,他轻轻笑开。
最难过的关卡在他自己吗?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再无法欣赏她的市侩与贪婪,他挂记着她对他的背叛,提防着身边每个人,他告诉自己,不交心就没有背叛,这样的兰赫希很辛苦,也很累。
但他无法阻止自己,尽管他明白这样不对劲,可是……好吧,或许那个伤口需要时间抚慰。
等着吧,耐心等着事过境迁。
他将何桃花放上床,自己也跟着上床,圈住她,恋上她在胸口时的心安。
何桃花单独上街,想买绣线,府里的线不是不能用,但那色泽绣不出她要的感动。
感动?没错,赫希说过,她绣的物品常让他觉得感动。
她知道自己的手艺是极好的,那些年,她感激赫希和小卿收留他们,给了他们兄妹俩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一攒到银子,就上街买绣线布料,给他们裁衣裳、绣荷包,她这人啊,最不爱欠人家。
可不爱欠人的她,偏偏欠了赫希,还欠下那么一大把,教她怎么还才还得清啊?
只盼大哥和小卿过得幸福,那么这债,她便还得心甘情愿。
这回她帮他做了件玄色披风,她想在后摆处绣一只苍鹰,眼神锐利、神态高傲的老鹰,那才适合高高在上的兰将军。
才出府没多久,远远地,从对街走过来的兰赫希就看见她。
她要去哪里?
他没追上前与她并行,反而默默跟在她身后。又偷窥?或许他已经迷上这种无聊举动。
何桃花进了常去的布庄!剪好布、挑足绣线,本想赶紧回府的,但在门口。教一个高大男人给挡了下来。
“姑娘慢走。”
她停下脚步,疑惑。这男子不似中原人士,颤骨高耸,双目内凹,黝黑的肤色闪着光亮。“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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