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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氣大,嘴把嘮叨,這些事兒在結婚之前他裴老二就是知道的,當時他怎麼說的?他說他能包容,不用她特地去改,十年了,他們從訂婚到現在十年了,他怎麼沒有覺得難過過?現在有個年輕小姑娘在他身邊對他崇拜幾句,他就飄了,就開始嫌棄她人老了脾氣不好了?他媽的要是嫌棄倒是早說啊,何必苦了自己也耽誤了她?
「不離婚,我不離婚。」裴二哥心裡是萬分後悔的,他萬萬沒想到他只是一時的動心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是這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讓楊青上他的車。
「裴老二,你他媽的就要點臉吧,趕緊離婚了放我自由,在外面有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等著你去娶媳呢,你娶個溫柔可愛的咋著不比我這個潑婦強?」潑婦這個詞是在她和楊青打架的時候楊青說的。
「望敏,我都跟你說了,我和楊青一點事兒都沒有,她就是搭了我的幾天車。」裴二哥抱住腦袋蹲在地上。
「呸,你要是沒那個小姑娘一點希望,人家會眼巴巴的扒著你不放?裴老二,我不是傻子。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啊,你就把這個婚離了,以後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家宗歸我,你要捨不得家宗,你就隨時上我家看。你也別想著說家宗歸你了,就看現在你那個小情這樣我就不放心吧家宗交給她,我就怕哪天就聽到我兒子掉進水裡死了的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裴家人誰不知道裴二嫂的決心了?
裴母心裡一痛:「敏啊,你要不再想想吧?」對裴二嫂在這個兒媳,裴母是不喜歡的,但哪怕再不喜歡她也沒想過老二兩口子會離婚。這兩口子一離婚,痛苦難過的都小孩子。
無論是後媽還是後爹,都不能真心去疼前頭留下的孩子。
裴二嫂鼻頭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媽,這事兒沒得商量,我不想到最後面別的女人抱著我我丈夫的孩子來找我離婚。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我做不到像我們隊長老婆那樣的把孩子留下不離婚,我膈應。」
這對相看兩厭的婆媳沒成想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和解。
裴父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這事啊,我們不管,老二,你做錯的事兒,你自己解決。」從裴二哥的身邊路過,裴父對著他的腳腕子就是一腳,裴二哥沒蹲穩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裴父哼了一聲,覺得這個二兒子無論打了多少遍都感覺不解氣。他就不明白了,他怎麼教出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哦,還有屋裡的那個白眼狼。
裴琳急了,又開始勸裴二嫂,裴二嫂不為所動,她這個小姑是個白眼狼,這些年來沒少坑她,她特別恨她這個小姑子。
晚上躺在床上,何若初對裴二哥這事兒感到了無比的唏噓,對裴邢免不了多說了許多話,都是鄙視裴二哥的,等說盡興了,她才諂諂然的看向裴邢,她知道有些男人是特別不喜歡妻子說他的家裡人的。
她以往從來沒說過裴家人的壞話,哪怕和裴邢為了裴二哥和楊青吵架的那天她也沒說過,這是第一次,她挺害怕裴邢會生氣的。
裴邢是沒有那種想法的,她反倒覺得自家媳婦兒剖析他哥剖析得挺對的,他哥確實是個賤皮子。
張三蓮的婚禮過後沒幾天就是過年了,在二十九這天街鎮有個特別大的集市。一大早的,何若初就和裴母裴大嫂到街上採購去了。
他們沒坐車,搭的是裴大哥開的三輪摩托車,這摩托車是秋天的時候剛剛買的,主要買來送水果。車斗後面放上兩條長凳就能開著掙錢,一人收個五毛錢,比坐班車舒服多了,車裡坐了好些人,滿滿當當的嚴重超載。
在路上,有些好打聽的就拐彎抹角的打聽裴二哥裴二嫂的事兒,裴母心裡惱火,臉上卻帶著三分笑,裝著聽不懂。何若初和裴大嫂小聲地聊天,沒話也要找話聊,一點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