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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难得肖彦把景辛宫送给你,你真的想死心塌地跟着他了?”引线边吃边问。
穿针淡笑道:“你呀,脑袋瓜里尽是想法,偏又忍不住,姐以后告诉你。”
“我只是替姐在想,这一来,姐不是离正妃的位置不远了?”
穿针摇头轻笑,不回答。引线倒没刨根问底,埋头不吱声了。
见引线变得比以往乖巧,穿针心里宽慰许多,便关照道:“今日来别到处闲逛,陪姐说说家里的事。”
引线听话的应了,一个下午呆在里面陪穿针唠家事,将近黄昏时告辞回家去了。第二日又过来,还是在房里,黄昏时离开。继接的几日天天如此,连珠璎也大为惊讶,看娘娘脸上一团喜色,中午时分要是引线来得稍晚,还着上浅画去府门探个究竟。心里替娘娘高兴,对引线放松了警备心里。
这日引线来得稍早,刚走到玉池边,见浅画独自提了一木桶的水走台阶,便飞跑着过去帮忙。两人一直进了冷霜儿的寝殿方停手。
“这屋子真漂亮!”引线环视周围,惊叹道,“我姐怎么不住在这里?”
浅画善意的回答:“那是以前晋王妃的寝殿,娘娘哪舍得住,天天让我进来打扫干净,要是有一粒灰尘,娘娘就会生气。”
“晋王妃怎么就死了呢?真可惜。”引线漫不经心道。
“谁知道?听说在后面西院子里上吊自尽的。”浅画压低声音,“王爷砌墙将西院隔了大半,不然景辛宫还要大。”
“王爷是不是不来景辛宫了?”引线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多日总不见肖彦的身影,自己这几日的努力岂不付之东流了?
“听娘娘说,王爷是不会来的。”
引线怅怅地站了一会,在她的寝殿里呆了片刻,才离开。第二日,对冷霜儿的好奇心开始作怪,寻了个穿针打瞌睡的机会,重新来到冷霜儿的寝殿外。
她在银杉树下沉思半晌,方转过东面的屏门,见是与外面高墙相隔的花园。园中古木掩映,清雅幽静。正值阳光灿烂的晴日,一波水池天光云影,周边植有荷花菰蒲,水动风凉,年岁已高的桂花树在阳光下送来阵阵幽香。
南望可见池边有湖石假山,假山巅上藤萝蔓挂,苍苔横生,葱茏的参天大树延伸至墙外。引线走得顺当,攀过藤萝就上了假山,隐约已见外面的风景,顺着粗大的树枝爬了几尺,墙外的景致尽收眼底。
那片林子看起来陈旧萧索,地上绿草萋萋,估计被荒废有一段日子了。引线俯瞰了半个时辰,找不到任何有趣之处,心里有隐隐的失望,想顺着树枝爬回去。这时她听得林子里有轻柔的踏草声,转回头去看。
梨树附近的树荫下伫立着一女子,素净的衣裙,瘦削的身材,面色皎白如月,神情却宛若一江秋水,有一种娇柔的病态之美。周围烟霭纷纷,她就是在秋水中浮动的一片杂花,让引线也隐隐感知到她身上寂寞的香气,头不禁发起晕来。
这不是那个叫琬玉的雯妃吗?
琬玉在那里徘徊走了几步,又是一片沙沙踏草声,林子里出现一个青色长袍的身影。那男子,仪容整秀,又非宫人打扮。引线睁大了眼睛,顿感热血沸腾,一颗心紧张得急跳不定。
琬玉迎上去,斑驳的树叶将他们遮掩住了,引线却见那男子的一只手直勾勾地上了琬玉的肩。两人厮磨到烟霭淡尽,引线的脖子歪了,酸了,才闪现两人的身影。但见琬玉已是乌云半掩,雪肤花容上尽是一片娇媚。
男子先往外走,琬玉痴痴地望着,突然唤道:“长寿。”男人驻足回望,琬玉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面前男人的胸口,男人警觉地回头张望着,不知轻声劝慰了一句什么,琬玉依依放了手,男人迅速地离开了林子。琬玉又伫立片刻,理了理衣鬓,踩着青草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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