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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人家欺上門來,他還不敢還手一二。
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趙老頭找到趙仁虎,苦口婆心地道:「你就接受了她,也不值什麼。人家條件好,我們條件差,金窩草窩的區別,吃點虧並沒撒。村里好幾個討過婚嫂(註:結過婚不是頭婚的女人)的男人,人家還不是照樣過,兒子生一大串,什麼香爐腳腳都有了。等你以後活到我這個歲數,你就知道,女人只要能生兒子,是不是處女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仁虎忍無可忍,「爸,你就別異想天開了。你想讓我當後爸,人家還不願意呢。丟了這麼大的丑,但凡有點自尊心,也要和陳家撕羅幾回。你倒好,還想和人做親家吶。你是非要往你兒子頭上栽綠帽子啊。」
趙老頭沉默了一會兒,「你是年輕不知事。這上頭吃吃虧,以後日子就好過了。胳臂擰不過大腿,誰叫你爹我沒本事呢。」
趙仁虎難有好口氣,「咱沒本事就別想有本事的事了。踏實點好嗎。看昨天陳麗和那知青的情形,人家的婚事准成。哪有我什麼事兒啊。我難道還要送上門給人作踐啊。」
趙老頭心裡那點希望就被說沒了。
不過他當然是生氣的,「行吧。你心裡不舒坦,以後就干一番事業給人瞧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你能幹,這口惡氣自然就出了。現在千萬別意氣用事,別整事把人徹底得罪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原來你老過來勸我的目的是怕我鬧開,人家搞你喲。
趙仁虎當然不會鬧翻,人家那一大家子人,他一單個子,傻了才硬碰硬呢。而且為了這種小兒女情事結仇,太也無聊。
面子上還做的足足的。
「沒事。我理解。小姑娘嘛,都是喜歡文化人。我這種大老粗就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我臉皮厚,過了這段時間就過啦。反而是陳麗,人言可畏,得趕緊把婚事辦了,免得惹人笑話。」
趙仁虎越大度,陳書記心中就越愧疚,欺負一個小子,到底不是一個老爺們幹的事。
「你是個好的,你比蒙俊生好。陳麗是被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她以後一定會後悔。我對不起你,無緣無故把你牽扯進來。以後你遇到什麼煩難事,儘管來找我。我雖然官小,但大小是個官,總能幫上你忙的。」
趙仁虎還得賠笑臉,恭敬地將老頭兒送走。
真是霉起了冬瓜灰!
村里人眼神就怪怪的,當面問的倒少,可那同情的目光委實讓趙仁虎無語。他是個男的,擱這種事過了就完結了,能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反而是那陳麗,不知道要被人唾罵幾十年。
想到這個,趙仁虎鬱悶的心情終於好了點。
趙仁武走路生風的樣子,看得趙仁虎更是無語。關他鳥事啊,得意個屁。
在輿論的海洋中,趙仁虎終於游到了秋收結束的彼岸。他鬆了長長的一口氣,收拾行囊,一溜煙往村外跑了。
暫時還沒接到工程,趙仁虎在鎮上閒了幾日,就有人上門來買房的事了。
「我暫時不考慮賣房,租房可以。」
「租房啊,這個地頭租金便宜,不划算哦。」
趙仁虎笑道:「都是懂門道的人,就不說虛話。我的房子一間五十平,大小正合適上貨擺鋪子,要麼裝修裝修,前店後住也可以。租金少了這個數,那就免談。這個價夠便宜吧。」
來人驚了一大跳,「五十!?」
「是的。租金不月付,按年付。」
「那不是一次性就六百,你怎麼不去搶喲。」
「你情我願嘛。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呀。」
「鎮上最貴的鋪子租金也就五十,你這裡好偏,哪裡能拿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