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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折腾人的吗?把我的坤儿当犯人了是吗?好,就算是犯人,也得先过堂,让青天大老爷问过话后再定罪是不?现在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凭著大公子一句话就把人给拿下、给锁了,这还有天理吗?”
“这件事有些复杂……”
“我知道,坤儿是有不对的地方。”她拭苦泪,“你们让人欺负,他没出来帮忙是他不对,对这事儿我没吭过半句话,他是该罚;可都五天了,好歹让他出来透透气……”
“二娘,你抓得我手痛。”艳衣因疼痛而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她的指甲已陷进她的肉里,
“哦……”乔氏愣了下,而后放开她的手,以手巾抹去脸上的泪痕。“这些日子,我什么也注意不到,连吃东西都没了味儿。”
艳衣不著痕迹地揉了下手腕。“我会再跟相公谈谈。”
“不用了。”她抬手加强语气。“我本来是不想在大姐跟前说什么的,可既然你这做妻子的说不动自个儿的夫婿,我只好去求大姐了,由她这做娘的来说说儿子,总行的……”
“这样不好,”褴衣急忙道,若这事再让婆婆给掺和下来,恐怕没完没了。
乔天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只是接著道:“就算坤儿犯了错,可他好歹是翟家的子孙,但这屋子里的人对他连狗都不如……”
“二娘。”艳衣急忙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我今天会再试试——”
“不用了。”她吸吸鼻子,站起身。“这事我还是自个儿来,人说求人不如求己,说得一点也没错。”
“二娘。”艳衣阻止她离去。“婆婆今天不太舒服,我想您也不愿让她更烦心吧。”
乔氏看著她,似乎这才听进她的话。
“娘今儿个起来头又痛了,”滥衣说道,“所以我想……”
“怎么,现在连你都能叫我做什么、别做什么了吗?”乔氏的语调忽然尖锐起来,像是让人刺到了痛处。
艳衣见她原本平和的双眼凶狠起来,缓道:“不,我没这意思。”她垂下眼,不与她正面冲突。“二娘莫要误会。”
乔氏吸口气,唇上的痣轻颤了下,涂著大红蔻丹的右手紧握巾帕:“我听人说你处世俐落,大公子会娶你进门也就是看中你治家的能力。”她上下打量她。
艳衣没说话,只是低头瞧着二娘脚上的绣花鞋,据说二娘的父亲原是街上做小买卖的,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帮忙,与人周旋,口齿练得伶俐,可嫁入翟家后收敛不少,尤其十年前差点让公公翟治临休离,自此除了碎念抱怨些琐事外,没人再见她“发威”过,看来她今天要破戒了………
“说老实话,当初你要进门,大姐本是不答应的,若不是我在她跟前说了几句,你与大少爷的婚事不会如此顺利。”
艳衣依旧无语,思绪飞快地转著。
“再怎么说,翟府在扬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彻,可你只是市井出身。”她又坐回椅上,瞧著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无意识地拨弄著。
她是市井出身,难道她不是吗?一种荒谬的笑意浮上艳衣心头。
乔氏抬眼瞧她。“我知道你在这个家必须战战兢兢的,不想做错任何事,更不敢劳烦到翁姑,可讨好了东家,就不免得罪西家,这道理你该懂。”
“艳衣不明白。”她装傻著,希望能拖些时间。“还望二娘指点。”
“我是过来人。”乔氏抬眼向她。“你心里想什么我不会不清楚。”
艳衣轻挑翠黛,这下是真不知她在说什么了。
“你是想著嫁进来后,下辈子衣食无缺、不愁吃穿,连带地你那些个弟妹也能沾些光,有些余荫。”她低头抚著绣花的袖口,感受丝滑的质地。“听人说你能言善道,才在大公子面前说弄几句,他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