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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老冒。”再喜滋滋道,“于是我就把自己的照片,也顺手放进他的钱包里。”
宛云为冯简招桃花的本领深刻担忧。
她随后开始收拾画具。
馆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又要去琳琅街?我还是派五个学生跟着你好了。唉唉,你一个大家小姐,怎么总去那种地方?”
宛云摇头道:“我自然有事。”
白日里的琳琅街,褪去夜色中的诡异感觉,依旧让人感觉不适。空气里依旧有隐隐难闻的烧焦味道,前些天落雨造成的污水还堆积在路边,黑黝黝一滩,似乎永远不会被蒸发。
宛云已经刻意做了朴素打扮,然而甫一踏入街区,便被迫承受不少别有异样和探究的目光。不少人甚至停下手里的动作,举目望她。
幸好馆长的男学生围绕,并没有人上前骚扰。
沿着记忆,宛云走到曾经冯简深夜带他去过的旧楼旁。
她敲敲隔壁的门,过了许久,生锈的铁门只开一个细小的缝,而看到宛云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对方再要急忙忙地关闭。
宛云连忙阻住门。
旁边的人帮忙推搡,终于,一名脸色焦黄,额骨处充满老年斑的老妇迟疑地探出头。她警惕地上下看着宛云:“你是谁?我的儿子真的已经不在这里,我家也没有多余的钱蘀他还债!你赶紧走!求你赶紧走!”
宛云顿了顿:“不好意思,您认识冯昂吗?”
“他是谁,我不认识!”对方显然松了口气,她提高声音,随后不耐烦地要关门。
“那您可认识冯简吗?”
门猛地合上,但沉默过了一刻后,又被迟疑地推开缝隙。
“冯简?”老妇露出回忆的表情,“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很久之前的小冯?现在在外面混得很好的小冯?他们说他有出息。我们早就知道,他一直是好人,他送过我回家……”
宛云松了一口气:“您认识他的叔叔吗?”
作画从不是能着急的工作。
出于安全考虑,每天宛云只能在众人陪伴下,去琳琅街两个小时,追找素材。而即使如此,她仍是在他人的描述中,缓慢把冯简叔叔最初的草稿打出。
画稿上的男人,长着和冯简相同的额头和下巴。然而和冯简不同,画中人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和软弱。公平的讲,冯简的叔叔就像在琳琅街所远远注视宛云的每一个人,带着股难以脱离卑微和猥琐的邪气。
但冯简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她漫不经心地敲敲画笔,怎么回事?难道是采访错了对象。画手的工作只是记录而已。
正在这时,一双手叩叩面前的画纸,正是冯简今日来接她回家。
“还需要等多久?”他问,似乎心情不错,“我下楼等你?”
男人目光下落,随意扫过宛云来不及隐藏的画纸。
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待冯简定睛看清画面上的人物,他的整个表情就像被人抽了一耳光,脸色迅速地沉下去。
“你?李宛云?”冯简不可置信道,“这?你画的是我叔叔?”
宛云站起身:“冯简?”
像,简直像极,从神态举止感觉,惟妙惟肖,跃然纸上。就像叔叔穿越十年多后来到他面前版。
这是冯简第一次真正看宛云的画,不得不承认她很有一套。
然而……冯简不想承认这是叔叔。
亲人惯来的音容相貌还在脑海,却从未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不该如此。
内心的什么感情被玷污,因为看到那幅画而引起的情绪简直就像一把烈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脚底炙热蹿到胸口。
冯简只觉得整个心都发烫,冲昏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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