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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至少能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誰知三天後聶城就跟她說,事情打點好了,明天就會送她和蘇更去田蚡府上。
時年:「……我連田蚡的資料都沒背完!」
畢竟歷史渣太多年,欠的東西太多,還總是背了就忘。時年覺得自己要完蛋了,抓住聶城苦苦哀求,「再多給我點時間,五天!不,三天!老師,你明天考我會掛科的!」
聶城:「……撒手!別抱我腿!」
任憑她如何哭求,第二天早晨,他們還是如期出發。時年又換上那套絳紅曲裾,坐在馬車裡還憤憤不平。
對面蘇更打量她片刻,說:「時年。」
時年抬頭,她笑道:「叫時小姐太生疏了,我直接喊你名字好不好?還沒謝謝你,願意陪我去宮裡。」
時年撓撓頭,「沒、沒有啦,我也不是為了你,是聶城……要不是他逼我,我才不去呢……」
「不管為了什麼,你總是陪了我呀。啊,差點忘了,這個還給你。」
她遞過來一個東西,黑色的,圓圓短短,像個小木棍,是她的防狼電擊棒。那天晚上她暈倒了,醒來就找不到這個東西,她還以為自己混亂中把它丟了呢。
時年看著它,又想到那晚的錦袍青年。說起來,那還是她來到這個時代遇到的第一個人,她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現在又怎麼樣了。
「聽說這東西救了你一命,隊長特意叮囑我,把它還給你。宮裡情況複雜,你好好收著,關鍵時刻可以防身。」
時年有點愣,「是……聶城讓你把這個給我的?」
蘇更點頭,「所以你別擔心,就算我們進宮了,隊長也會想辦法聯繫我們,留意我們的情況。」
她下意識轉頭,風吹動車簾,露出小小的縫隙,聶城策馬跟在車旁。漢朝時生產力局限,馬匹都是上層貴族才用得起,普通人只能駕駛牛車或者騾車,他卻一過來就置好了香車寶馬。此刻男人一身黑衣,端坐馬背,有些高傲,也有些冷漠。
時年捏著電擊棒,半晌,嘀咕道:「他有這麼好?我才不信呢……」
長安城的貴族宅第基本都分布在未央宮北闕一帶,稱作「北闕甲第」1,出了名的冠蓋雲集之地。武安侯田蚡也不例外,時年和蘇更住進了他置在這裡的府邸,接受入宮前的教導。
進去後才發現,這次要送進宮的美人不止她們,還有兩名武安侯府打小養著的婢女,一個叫月容,一個叫連翹,都容貌出眾、能歌善舞,一看就不是普通丫鬟。
蘇更說:「這種才是正常程序,當初衛子夫就是陽信公主府的謳者,精心調教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被皇帝看上。」
明明有這種知根知底的人,卻還願意送她們進宮,時年有些奇怪。蘇更解釋:「田蚡此人好財,又喜歡權力,被免官後非常希望能招徠人才,壯大自己的勢力。所以,隊長送了珍寶給他,又想辦法取得了他的賞識,後面再獻上我們就順理成章了。」
聽起來簡單,但能在這麼多朝臣里敏銳地選中田蚡,利用他的個性和處境達成自己的目的,這眼光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過時年沒心情感慨聶城的厲害,因為她實在是太!忙!了!
進宮畢竟是大事,侯府安排了專門的人教她們規矩。行、站、坐、臥,對宮中貴人們的稱呼,還要面君時的禮儀,什麼都要學。時年白天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晚上還要接著背歷史資料,後來連蘇更都看不下去了,勸她適當休息。不過時年不敢。她怕死。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她們和那兩名婢女也很少交流。只是某一天,大家在學習當今陛下的喜好時,連翹忽然道:「你們說,陛下是到底個怎樣的人啊?他見到我……見到我們,會喜歡我們嗎?
她神情憧憬,臉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