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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小姐們一個比一個難搞。
謝迎書衡量了一下候府接下來數日的安寧,和要苦只苦這一次,最後還是咬咬牙應了,「行,那姑娘想要我做什麼。」
她要這個人情,其實只為了將來她查清了緣由能讓謝迎書聽她的話。但具體怎麼做,她現在也沒個打算,於是只能答:「還沒想好,等我日後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那玉佩……」
「我今兒就拿給你。」江若茵確實不喜歡這些雞零狗碎的玩意,宴會上贏也不過是爭強好勝罷了,便擺擺手遣了身邊兒的丫鬟去拿,「你回頭記得把那彎刀差人送過來,別了……你直接拿給我三哥吧,萬一再叫別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嫁人了。」
丫鬟動作麻利兒,片刻間就回來了,關上門前江若茵最後留給謝迎書一句話,「小侯爺下次再找誰家姑娘要東西,還是跟人家兄弟說吧,不是誰都跟我似的敢在家門口見外男。長久了,怕就要傳出風流話了。」
「是我唐突了。」謝迎書手裡拿著丫鬟送過來的玉佩,看著江家的角門關上了。
江若茵,當朝中書令江戎最小的一個女兒,江戎同妻子顧氏年少夫妻,關係甚好,到了老年才得了一雙女兒,一胎下來的,先下來的那個姐姐卻先天不足。
聞言都說是江若茵命煞,克了姐姐搶了精氣。雙生子不祥,過於活潑旺盛的那個便成了各個夫人口裡最不好的那個,招人嫌棄。
可江戎夫婦不在乎這個,別人越是討論便越是把兩個女兒捧在手心裡疼。漸漸的,就養成江若茵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誰都敢招惹卻沒人敢招惹她。
往朝往代里能叫媒人踏破門檻的丞相府,如今女兒大了卻也沒幾個願意去求的。
兩個嫡女,一個病秧子,一個克星,哪個都不願意要。倒是上面兩個庶姐兒叫人爭先恐後的求,可挑選的太多了,便到了如今也沒定下來。
可剛江若茵同他說的那句話,卻讓謝迎書覺得這個令京中各個官貴子弟聞風喪膽的小霸王,好像並沒有別人說的那樣不知禮數,不近人情。
不過難搞還是難搞。
也不知這欠下的一件事兒這位大小姐啥時候才能想起來給他痛快。
年輕的永寧侯世子尚未遇國亂,只能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長嘆著搖搖頭,攥著出賣自己換來的玉佩回家先去哄另一個祖宗去。
哦,還賠了一把彎刀。
而那頭院裡春荷給角門關上了,陪著姑娘往自家院裡走,路上嘴不閒著,「姑娘也是心大,這事兒都叫人知道去了,竟然還敢跟人家討人情,就不怕回頭小侯爺跟別人一說,怕是整個京城都要知道姑娘喜歡刀槍弄劍了。」
「你家姑娘可不怕人家知道,前頭兒吊著阿珩哥哥,這又跟小侯爺扯上了,放眼望去連香靈院的姑娘都沒有她這般不知廉恥的。」未見其人,倒是這聲兒拔的夠高,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聲音落下,從前頭轉角處走出來個人,身上著著桃紅色的輕羅衣裳,好不艷麗的。
江若茵都不用抬頭看,就知道這位是她那「討的京城各家娘子喜歡」的二姐姐了。
不過她還沒說什麼,春荷倒是先急了,哪有人把官家女兒跟那些香靈院裡的娼`妓比的,「你說什麼呢!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江若蘭兩手端在胸前,眼皮一翻,下巴一抬,「指誰呢?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什麼樣的下人,一個奴才還敢指著官家小姐的鼻子說話了,給我打!」
聞聲她身後的兩個丫鬟就要上來抓春荷,江若茵卻伸胳膊攔住了,「我看誰敢?」
她本沒看向那頭咋咋呼呼的人,這會兒才抬起眼皮往那邊去了個眼神,「二姐姐說我吊著人,自己不也是捏著好幾家京中勛貴的拜帖挑不准人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