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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
雪女善以筹谋,她有心消解魔君实力,故而诈作攻防,一时不察,险遭横祸,如今骑虎难下,怎生是好,而尚有一计,用是不用?
姜世离指尖一动,散出杀意,那雪女神思不定,有意无意向身后看来,怕是要对另一人不利,确是拿捏他命脉——
雪女果然伺机而动,一采地利,尽湖水之势,双手冰箭连攻不休,又祭以水龙冰花,一概往夏侯瑾轩,迫姜世离变招相护,真正目标还在后者,一旦姜世离疏漏,势必杀招将至,谋他首级。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夏侯瑾轩急道:
“姜兄,我没事,你……”
姜世离神情不变,自岿然不动,忽而开口道:
“……你与他此前一同在此处?”
雪女冷笑一声,不欲答他,却见夏侯瑾轩不时关切后者,悲从中来,怒道:
“是又如何?哼,这二十年,妾身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对他不离不弃,从未背叛!你们呢,当日交好便口称为友,公子蒙难时,你们谁又相伴他左右!”
夏侯瑾轩一时哑然,百味杂陈,不想雪女对他,竟此番心境。
姜世离似满意她作答,复又问道:
“他夏侯瑾轩亦非痴傻,你一界女妖怎能伴他二十年不予发现?”
“呵,如此田地,魔君竟还有心关心他人?”
雪女自然发现他用心,她既有意隐瞒,便不会轻易将秘辛道出口。
姜世离依旧淡然道:
“关心他人?呵,倒不如说是关心自己,说!缘何你身上竟带有吾之魔气!”
他话锋一转,目中满含煞气,不论雪女,饶是夏侯瑾轩亦觉心惊。
一时邪火大作,汩汩密不透风,竟比焚世龙火更骇人,一旦魔君示下,顷刻夺人性命,无有生还。
雪女一瞬胆寒,复又振起,妄图再战,惟面色迟滞,料想不到姜世离强悍至此,方启唇相激,身中一痛,她按捺不住惊呼出声——
是那、是魔君身周气息,在牵引、与夺,令身中蠢蠢欲动。
“唔!为何、为何明明被妾身吸纳的魔息会……啊啊!”
姜世离冷冷一笑。
那笑里绝无悲悯,更无同情,是不屑。
不屑动手与之为敌。
“愚蠢!蚩尤之血岂容尔等妄为!不过……却也要谢你,将这些魔气收拢汇集,分毫不差地还与我!”
他先前不妨下败于雪女手,皆因一时不察攻向自己的并非妖气,而是魔力。
姜世离五指一收,那魔息便汩汩汇集,与他身周气息盖以交融,不分彼此,心下苦笑,自忖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把戏,确是不好受。
“不、不可能——唔,力量……力量在消失……”
雪女悲呼,面色痛极,那魔气早与她相融,一朝离散,好比钝刀割肉,寸寸凌迟,再无力支撑,扑跌在地。
姜世离目无悲喜,虽为妖族,一旦为祸,视同孽障,今日一切不过咎由自取,若潜心修行,何愁道果不正。
夏侯瑾轩闻得二人争辩,一时不知身后如何,姜世离既无碍,他便不该耽搁。
他深吸一气,忖道二十年不曾用此招,但愿不要辜负彼此期望——
彩笔有新咏,文星垂太虚。
天地阴阳,五行相循,破邪镇恶!
“喝——”
夏侯瑾轩一声叱喝,全身灵力灌注双掌,但见月轮一振,那镜面终起变化。
一时波光、水光,月光,尽相汇成炽白灯火,投射向半空水镜。
足下波涛涌动,一浪赛过一浪,迫得夏侯瑾轩连连跌退,抵上背后气墙。
而姜世离,只在他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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