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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然小丫头和小兄弟已经发现,那罗某也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罗毅说完就抬手撕起了脸上的假面具,当那张狰狞的刀疤脸被他撕扯掉后,露出来的却是一张长年缺乏阳光照射、毫无血色的脸。
“爹!”柯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随着他的叫声,众人皆是疑惑地看向撕下假面具的罗毅。
“罗叔?你究竟是谁?”凌霜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罗毅,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罗叔,何时竟然换了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错,我就是柯玄的父亲,柯阳。”柯阳大声地承认自己的身份,一脸坦然地看着众人。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怕任何事情了,即使明日就踏上断头台,他也无怨无悔。
“爹……”柯玄激动地冲向了柯阳,快步跑到他面前时又突然止了步。“你真的是我爹?你没死?”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爹竟然还活着,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玄儿,爹,对不起你。”柯阳伤心地上前想抱住柯玄,可是又怕被拒绝,于是双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爹!”踌躇片刻后,柯玄终于接受了事实,一把抱住柯阳壮硕得身体。
父子俩激动地相互拥抱着,一声声的“对不起”,一声声的“爹”,将两人这十年来的思念之情化作哭喊声给尽数道了出来。
少顷两人都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对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对视着。
“柯前辈,可否为小生解惑?”清莲的声音突然不适时宜地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凝视。
柯阳用袖口抹了抹眼泪,一脸悲戚地看向清莲。“好,我这就将前因后果都道个明白。”于是初简走到清莲身边,而凌霜则来到柯玄身边扶着他。柯阳抬头看着夜空中那轮明月,幽幽地将往事娓娓道来。
二十五年前,十八岁的柯阳拜别恩师——千面郎君,独自一人下了苍山闯荡江湖。先后认识了凌霸天和罗毅,当时三人谈得颇为投机,当下就决定结拜为异姓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当年的誓言还言犹在耳,可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
由于三人中凌霸天最为年长,柯阳最小,于是他就称凌霸天为大哥,罗毅为二哥。三人一同闯荡江湖,那段快意恩仇的日子,一直是柯阳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们惹怒了青阎帮的鬼面弑神,遭到青阎帮的全面追杀。在逃亡的路上,三人退敌无数,就在最后一次对战鬼面弑神的过程中,罗毅为了救柯玄竟被鬼面弑神当头划了一刀。刹那间鲜血染红了罗毅整张脸,可他依然不放弃地和鬼面弑神缠斗着,经过三人长久的车轮战后,终于将鬼面弑神斩于刀下。可罗毅脸上也永久地留下了那条丑陋的刀疤。
柯阳虽擅长易容术,可是对罗毅脸上的疤痕却是素手无策。好在罗毅身性开朗,并不在意这刀疤,反而觉得脸上有这么条疤痕才能显出他的男子气概。
日子就在三人到处打打杀杀中渡过,而在二十年前,他们突然得到一则消息。南越国朝廷为救济因洪涝受害的百姓,特别派遣钦差运送两百万两白银前去灾区赈灾。可是这赈灾的银子还未送到灾区,就已经被几个贪官给瓜分地所剩无几了。而其中一个姓宋的贪官更是将多年聚敛的钱财珠宝一同偷偷运出南越国界,打算告老还乡后消无声息地潜到西兰国享用这数不尽的钱财。
柯阳三人就是得知了此宋姓官员的藏宝地点,于是连夜赶了过去。三人合力将守护宝藏的死士全部杀死后,装扮成镖师将这批宝藏运出城,出城后他们不眠不休地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终于从西兰国跑进了阎国地界。最后他们选定了金水镇作为他们定居的地方。
话说在三人刚踏上阎国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