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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乃是阮玉玲也。
阮玉玲妩媚的向姚淇清道了一声晨安,说道:“姚公子昨宵雄斗‘巢湖双怪’,何不多睡些时候!恁般大早即已起身?”
姚淇清闻阮玉玲问早,不知怎么脸上忽觉一股热流直透内心,流露着一片少男的羞赧,但却又勉强压抑这羞赧说道:
“早起是我十五年来在天目山养成的习惯,今天自是不愿例外,倒是阮姑娘昨夜一场虚惊,仍能早起,才非常难得呢!”
阮玉玲此时伦眼瞧姚淇清,清秀之中,流露着一种诚实忠厚的个性,和大方谨慎的风采,芳心里不由一动,她觉他很像已经故世的父亲阮一介那种味道,俊伟之中揉和着诚实。
她此时不由觉得一股情丝,一株爱苗,向自己围拢来,在心田中滋长着。
及闻姚淇清语后发问,方才由沉思里醒来,说道:
“巢湖强贼欺我寡母弱女,小妹早已置生死于度外,足以并不觉得惊怕……每日晨间洒水浇花,是我最喜爱的工作,同时,也练上两路拙剑,活动筋骨。”
浇花、习武,两样晨课,亦正如阮玉玲的个性一样,一股柔和妩媚之中,揉和着一份少女的刚劲。
她又诚实而大方的说道:“公子艺出名师,功力剑术何等了得,未卜可否就此指教小妹一番?”
姚淇清很少受到人家恭维,自天目山下来,所有的恭维夸赞,似乎都是属于石剑鸣,实在也是石剑鸣这位资质,聪明灵活的武林奇葩,把他掩盖了。
所以此番受到一位花前美人的恭维,不觉脸上一红,谦逊说道:
“我实在是笨拙无能,虽从吾师十五年天目山苦练,却因生性鲁钝,一事无成,姑娘既然亦喜爱武艺,小弟不妨趁着这清早,相互研讨,以增见识。”
阮玉玲闻姚淇清要与她研讨剑术,芳心大慰,赶快将自己手中的绣剑递到他手内,说道:“姚家哥哥,这就先指引三两招吧!”
姚淇清伸手接剑,霍然发现阮玉玲的一双秀目里,流露着无限的情意,和敬佩的神采,不觉心里又是一震。
一个少女充满着情意的眼神,这是姚淇清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所以此刻他的双手虽然接剑,眼睛却近乎呆痴的瞧着阮玉玲的一张可爱的脸庞,以致阮玉玲递出的剑,未曾接在手中,霍然掉落了地下。
一闻剑音落地,两人如梦初醒,都羞得红到了脖子,阮玉玲芳心一动,不觉矢口说道:“姚哥哥,你快练剑罢!”
姚淇清听她吴侬软语,喊一声:“姚哥哥”,不觉脸上又是一红,赶紧弯腰拾起绣剑,说道:
“阮姑娘仔细瞧着,我这几路剑,乃昆仑派中的别支,系敞祖师一音道长积数十年心血苦意创立,要诀在稳、准、快三个字。”
说罢剑尖斜指,单足一喝,白鹤亮翅,剑诀紧领,一路绵绵不绝连使了七式。
花影之中,美人之前,但见一团银色剑光,围着一团青衣人影,翩翩飞舞,阮玉玲正看得目光缭乱,招动莫辨之时,霍地银光一泄。
姚淇清已然捡剑而立,微笑说道:“淇清功力浅薄,剑术笨拙,还望阮姑娘不要见笑是幸!”
此话在姚淇清行走江湖,所见所闻说来,确是语意诚实,并非过谦之辞,然在一个闺中少女听来,却觉得他剑法精明之外,复具有如此谦逊风度,芳心里不觉又陡增一份敬意与爱慕不已。
当即莞尔一笑说道:“姚哥哥何须如此谦逊,小妹看来,姚哥哥的剑法,虽不臻炉火纯青之境,亦已到达出神入化之界,妹妹敬佩倾慕尚是不及,那里尚有见笑的份儿。”
姚淇清见阮玉玲竟对自己的剑法,道出了如此一份诚敬之意,心下颇乐,当即说道:“阮妹妹剑侠世家,想必剑术更为精明,何妨也使上几路,也让我在此增加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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