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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和尚、玄云仙尼、云中道人,早已围住了中喂毒针重伤倒地的石菱,在仔细查看。
因为恐剧毒散漫周身,石菱的周身要穴早已闭了,云梦和尚虽然也以一颗极具灵验的解毒药丸,为她吞下,只是此刻石菱犹昏迷在秦宛真的怀里。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神色不安,焦急之情溢于眉宇,而又不知所措。
云梦和尚云游四海,多见识广,本来颇知医理,而此刻竟见自己百治百验的灵药无效,倒也拿不定了主意。
原先那骑马汉子,见众人都甚焦急,当即说道:“早闻青阳九华山,有一医隐,此人名唤齐铁恨,医术精明,善治毒伤,惟他性情古怪,不同常人,不愿轻意为人治病,众位高人若能前往,或可有些希望。”
云梦和尚也说道:“九华山医隐,善治毒伤,性情古怪,我亦早有耳闻,惟缘悭一面,究竟如何,不得而知,我们不妨前往一访,好在我这解毒药丸,一日之内,可保无虞。”
高淳去九华山迢迢数百里,即凭众人高强轻功亦非三日莫办,是以玄云仙尼遂取出“竹鸽”上足发条,对准方位,“刺令!”一声,竹鸽儿直似一只活的飞鸟,泛于夜空之中,迳往星仔岛飞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猛听空中一声巨大鸟鸣,玄云知道是大鹏鸟飞来了,当即贯足内力,仰脸长唤一声:“鹏儿呀!快下来。”
语音甫落,又闻一声长鸣,及至仰首看时,大鹏鸟已然翩翩落下地来。
云梦和尚当即吩咐道:“秦宛真,石剑鸣与我乘鹏去九华山一行,汝等可暂回高淳,并抚慰阮氏母女。”
秦宛真把石菱抱上鹏背,三人也就急忙随着坐在大鹏鸟的背脊上。
秦宛真遂说道:“鹏儿起飞前往九华山吧!”
巨鹏一声长鸣飞起空中,瞬息不见,迳往九华山去了。
云中道人、玄云仙尼、姚淇清还有那个骑马汉子,怅然别过云梦四人,由汉子带路,迳回高淳。
及觅至阮玉玲门庭,惊闻院内哭声幽凄,家人抱做一团,令人不忍闻睹。
汉子遂将云中道人等一一向阮玉玲之母介绍说明,已把巢湖强贼赶跑了的话说了一遍。
阮母闻言起先尚且不大相信,及观云中道人、玄云仙尼,道风仙骨,不同常人,而皆一脸正人君子之气,方始转悲为喜,止住了家人哭声,唤过玉玲向众人谢恩。
这阮玉玲本身会些武功,不知怎么他此时却面无忧色,亦未见粉面之上,有何泪痕,而且淡扫蛾眉,穿戴颇为整齐,险衽为礼,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众人不觉露出一份讶异。
阮玉玲见众人面露讶异之色,婉然说道:“玉玲这儿拜见众位前辈高人救命之恩。”
说罢霍自腰间掣出一柄解腕尖刃,细小玲珑,约有五寸。
阮玉玲说道:“玉玲本欲身入虎穴,效古时贞娥刺虎之壮举,以全节义,保我清白之身,此番蒙众位前辈伸以援手,铭感五内。”
云中道人闻此女竟欲效贞娥刺虎之举,不觉油然而生敬佩之心,玄云仙尼遂安慰她一番。
阮母早已命人拾夺上了一桌夜点,并收拾好寝具,众人用过夜点,便各自安歇了。
次日绝早,姚淇清醒来,忽念别家十五载,有着一丝思乡的烦絮。
盥洗毕,欲一舒胸中闷气,遂出房漫步园中,出得房门不远,见有一道篱丛,园内黄莆秋菊,开满了一园,黄的嫩黄,白的雪白,一阵幽香,随着晨间微有凉意的秋风飘来,姚淇清心神为之一爽。
当即缓步入园,在花径上,细细欣赏,正自暗佩这花园的主人,收拾这绉菊匠心独具之际,蓦然看见一枝冬青之前,立着一个素女姑娘,衣角随着晨风飘摆,人立花前,秋菊减色,及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