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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身着便服,面白无须的陈公公踏着碎步而来。尚书嫡女从小养在深闺,她的母亲以她身体娇弱为由不让她出门。得见外人,却是有点好奇地打量来人。
感到打量的目光,陈公公定睛一看,这可不得了。少女身着白裙亭亭立于风中,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瞧那眉眼,竟似陈皇后复活了一般!
好歹是宫中二把手,陈公公强自稳定心神,把师傅交代的婉转地复述予尚书大人。
礼部尚书闻言不知心中是庆幸还是失落,偷偷又塞了些碎银给陈公公,吩咐人好生送走。
尚书夫人虽也失望,但是看陈公公失态地看着女儿,心中已有了计较。
礼部尚书望着夫人失望的神情,忽而想起陈公公所言,立刻神清气爽:“夫人莫失望,徐亥兮此竖子真是时运不济。暂时我们不用谋划着送女儿进宫了,也好让孩子承欢膝下。”
翌日,陛下感念杨阁老为国操劳的功绩,命作为女婿的徐相守孝半年,暂时卸下丞相一职的口谕已传遍京城。感念徐相功劳的百姓们只为其惋惜。政敌们却悄悄在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定了雅间庆祝。
想他们在官场沉浮多年,硬是被一个黄毛小子压了一头,如今这半年的守孝期足够很多意外发生了。
而在相府的梅林之外。
徐亥兮屏退随从,独自步入林中。
走进了,忽闻一阵悠扬琴声,意境高远。还有心思弹琴消遣,这等豁达倒是让他好生纠结。笑着摇摇头,正要踏入院落,却是被拦下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徐亥兮在人前永远是温文尔雅的。
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奴仆。他们低着头,其中一位咬咬牙磕了两个响头,“奴婢们手脚粗笨,恐怕惊扰贵客。”抬起头,早已是眼圈通红,其他婢女见状也悄悄地发出抽噎的声音,有几分姿色的更是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琴声不知何时停了,徐亥兮只见简简懒懒倚在门口,墨发披散,竟是没有梳起。这般闺中的女儿姿态……他再顾不得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大步向前,心中庆幸没有带随从进来。
“怎的披头散发就出来了,疯丫头。”徐亥兮挡在她面前,语气中尽是宠溺。
简简撇了他一眼,作势要行礼,毫不意外地被徐亥兮拉起。
“你这是做什么?”
“小女愚钝,以为丞相大人特地寻了这么些厉害的婢女来羞辱小女,好让小女认清我们身份悬殊的实事
呢。”简简的声音并不算是婉转动听,反而有点沉沉的质感,让人在不觉中沉醉。
“哦,这可是向我告状了。简简是指责我怠慢客人了?”徐亥兮声音带笑,竟是轻易信了。
婢女们惊恐地互相交换眼神,一位名叫锦绣的婢女忽的膝行至徐亥兮的脚下,抽噎着道:“大人明察,奴婢们心知大人看重简姑娘,又怎敢怠慢。不过是奴婢们手脚粗笨,前些日子,简姑娘训斥奴婢拿隔夜的茶水给她,不能让简姑娘满意原是奴婢的过错,可是简姑娘命人烧了热水倒在奴婢身上。是奴婢命贱,没有福气伺候简姑娘。”说着拉起衣袖,果见皓白的手臂上有大片浅浅深深的红印。
简简皱着秀眉,这锦绣长得美艳动人,心高气傲,半点不会伺候人,怕是别人送来的礼物罢。
徐亥兮看了眼楚楚可怜的锦绣,正要说话,却见简简转身进屋拿了一杯茶水,直接泼到了锦绣脸上。
“啊!我的脸!”锦绣本意是抬头好让徐亥兮看到自己的美,却不想迎头是一杯滚烫的热水。听着锦绣撕心裂肺地叫声,本来正准备效仿的其他婢女都低了头,心中愕然:这简姑娘脾气可真大,作为客人这样对主人家的仆从,却不知丞相是何态度。
“让你这般污蔑,倘若不落实了,我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