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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雲奚的手,小心翼翼,「孩子,你、你懷孕了?」
雲奚嗚咽:「是呢。」
話音未落,這時遲那時快,不知從那裡抽出來的一根拐杖,就破空一響,狠狠敲在卿衡之身上。
氣勢之大,聲音之響,手腳之利索,絲毫不像個年邁老者能抽出來的。
雲奚的哭腔都嚇得抖了抖。
卿衡之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立刻就到一旁跪下,微微低著頭,脊背卻挺得筆直。
雲奚:「…」
啊這?
都不辯解一下?
就擱那兒跪著了?
想想他,被爹娘是攆著滿院子跑滿樹爬的,卿衡之這一聲不吭的,擺出副「我就跪這兒了打死打活隨便您吧」的樣子…都沒什麼意思了。
雲奚也不知道沒意思是什麼意思,但沒滋沒味的,有點難受。
就是那點難受,在下一拐落下之前,使得雲奚莫名其妙就撲上去,給擋住了。
雲奚皺著臉,好不容易悄咪咪睜開一個眼睛縫,呼出一口氣。
…好險,這一拐子沒下來。
卿奶奶怕是什麼武林高手吧,嗖嗖嗖的。
太嚇人了。
摸摸沒察覺到疼痛的手腳,雲奚後怕極了,再看神色如常的卿衡之,頓時就怒了。
怒得上去邦邦就是兩拳,「奶奶打你,你怎麼都不知道躲的?」
卿衡之:「…」
卿衡之捂著胸口,實話實話道:「奶奶打的,還不如你打的疼。」
但確實沒料到雲奚會來攔,並以身相護。
鼻尖嗅著熟悉的檀木香味,卿衡之心裡也像積滿了乾燥細碎的木卷花。
而光自窗外而來,透過那雙琉璃珠子般的清澈眼眸,只聚攏起微末熱意,便轟轟烈烈燃了個徹底。
卿奶奶眼裡也同樣噼里啪啦地冒火星子,「你這壞孩子,算算日子,還未成婚,你便做出…做出那等事,虧你讀了這麼多年書,實在!實在…」
話都說不利索了,那拐杖還在地上咄咄咄地響。
雲奚趕緊把卿衡之往身後一塞,解釋道:「奶奶,你不要打他,孩子…孩子,孩子是我非要懷的,他不要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卿衡之:「???」
這到底是想奶奶打還是不想奶奶打啊?
卿奶奶心疼大發了,瞪一眼卿衡之,連忙把雲奚扶起來,「怪不得成親時日點得那麼草率,委屈你了,好孩子。」
這句好孩子聽著不怎麼心安。
雲奚往榻上坐,不知道有孩子跟成親時日草不草率有什麼關係。
卿奶奶又問:「好孩子,你懷了多久的身子?」
雲奚想了想,說:「…大概,三日?」
卿奶奶:「…」
卿衡之:「…」
雲奚茫然:「怎麼了嗎?」
將落在雲奚肩上的被子掖了掖,卿奶奶咳了一聲,「不,沒怎麼,來,再吃些糖。」
又跟卿衡之說,「你也起來吧。」
卿衡之就起來了。
接下來,雲奚就莫名覺得,這祖孫二人聊著聊著,便總要時不時地瞧瞧他的肚子。
雲奚以前常看宮斗戲的摺子,說是人間的帝王和妃子,若是哪個妃子懷了孩子,便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旁的妃子都不如她,這叫母憑子貴。
所以說,他現在也算是母憑子貴了吧。
這樣想著,也就把腰杆子挺得格外直,還時不時還把手護在肚子上,好像生怕什麼東西磕在上面似的。
順便,一邊磕糖。
雲奚沒見識,不曾吃過這種又軟又稠又熱乎的糖,覺得甜,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