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页)
雲奚握著一杯酒,就開始面色冷靜地仔細回想。
首先想到的,是卿衡之的腰。
中衣太透,映著燭光,就能看到卿衡之清瘦而漂亮的腰線。
這人穿著麻袋般的官袍都不顯肥胖,故而摸著他腰,啊不,摸著良心說,確實細韌。
再仔細地回想。
想到卿衡之的唇。
每次他去湊過去貼貼或者翻滾,都會有悶哼聲從中溢出。
當時不覺得,但現在想想,絕對就是故意的。
他又不重!
再再仔細地回想。
想到卿衡之的溫度。
——好了,停,不能想了。
已經確定了,他的道心崩塌得不是一點兩點。
雲奚深吸一口氣,決定出去靜靜,順便吸收一番日月之精華,端正自己的態度,擺正自己的位置。
當然,出去之前,沒忘問那位狐朋狗友再搗鼓幾個同款瓷人。
行在金桂樹下,走在晚風裡,雲奚倔強地抬起頭,再悲傷地垂頸,倔強地再抬起頭,再再悲傷地垂頸…就瞧見個面目陌生的、矮矮的公子哥,攔在前邊,正盯著自己。
不懷好意四個大字就差沒寫在臉上。
這人云奚曉得,是韓歲。
心思狹隘,睚眥必報,鼠肚雞腸,斤斤計較,實可謂礙眼鬧心之必備佳品。
礙卿衡之的眼鬧卿衡之的心也就算了,怎麼殃及池魚,到他跟前蹦躂?
雲奚不理解。
雲奚裝傻道:「這位公子,你擋著我做什麼?」
韓歲擋著他來撿軟柿子捏。
他辯不過卿衡之,甚至有些怕卿衡之了,但咽不下那口氣。
韓歲盯著他看,笑盈盈地問道:「也不知這位小公子,是哪一閣的人呀。」
京城中風月樓二蟲閣赫赫有名,他這是在問雲奚是哪個院裡的小倌。
拿世家公子跟做皮肉生意的男相公相比,暗諷暗到飛起。
雲奚繼續裝傻,認真地解釋:「我不是小倌。」
還衝他燦燦然地一笑,「我是卿衡之的夫君。」
韓歲冷笑一聲,「卿衡之?你是他夫君有什麼好得意的嗎?」
雲奚語氣真誠地問道:「他生得好看,還是狀元,娶了他不該得意嗎?」
不過是個窮酸書生罷了,聽說起初還是北方來的流民,走在路邊教人看一眼都嫌髒,但為何什麼都是他的?什麼都壓他一頭?
或是因為雲奚是個傻子,好欺負,不明事,故而,韓歲連最後一點遮掩和修養都棄於不顧,心底最晦暗的嫉妒蓬勃欲出。
他握緊了拳頭,「卿衡之是狀元又如何?得來的職位比鄉下人花錢買的官職還要小,生得好看又有什麼用?他是要去二蟲閣掛牌嗎?哦不,他不是用那臉那身子,已經謀得一份好差事了嗎?」
雖然但是,聽到別人說卿衡之壞話,感覺很氣。
就,好歹也是他雲奚的對頭,怎麼著也不能被這種玩意欺負吧。
雲奚左右看了看,喬家的園林還算寬闊,四周也沒什麼人,他深吸一口氣,考慮是用自己砸人腦殼,還是直接把人打一頓。
看那損色,雲奚決定了,直接打一頓吧。
韓歲看著雲奚那張素白漂亮的臉,嗤笑一聲,「卿衡之睡得可還舒…」
話沒說完,就感覺天旋地轉,腳底懸空,竟是被拎起來了。
下一刻,韓歲便像個小雞崽子一樣,哐當一下撞樹上了。
看那樣子也是真是疏於鍛鍊,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雲奚居高臨下地看著韓歲,還不忘維護自己的傻子人設,「你剛剛是說卿衡之壞話了吧,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