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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衡之對這個詞有些敏感,他皺起好看的眉,「你不是傻子。」
雲奚:「我怎麼不是傻子了,我就是傻子。」
卿衡之:「…」
他任由雲奚掀開被子鑽進自己懷裡,眸中划過細碎的心疼。
雲奚也心疼,心疼卿衡之已經嫌棄他嫌棄到不願意承認事實了。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明日如何充當棒打鴛鴦的大棒槌。
直到躺在床上,大棒槌也沒消停。
他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便也抱著懷裡的卿衡之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有那麼一瞬間,卿衡之覺得自己被困在滾桶里。
雲奚越興奮,卿衡之就越暈乎。
將這廝亂動的手腳摁住了,卿衡之無奈地問:「你還不睡,到底是在想什麼?」
雲奚問:「你不激動嗎?你不興奮嗎?」
卿衡之:「不。」
他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想一腳把還在自己身上扭成蛆的某人一腳蹬下去。
雲奚窩在他懷裡,神神秘秘,「可明天將是要改變你餘生的一天哦。」
卿衡之想了想,「你明日要休了我?」
雲奚立刻道:「你想的美。」
卿衡之:「…」
雲奚語重心長:「你太年輕了,竟不知道竟不知命運的齒輪,已經出發,朝著該走的地方走去。」
卿衡之:「…」
這是讓他認命的意思嗎?
雲奚被箍著手腳,便抻著頸子,幾乎要朗誦高歌,「這是一場普通的宴會嗎?不,不是的,這是愛情的帆船即將遠航!是…唔唔唔……」
卿衡之忍無可忍,將雲奚扣緊了,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閉嘴睡覺。」
雲奚即便是躺著,靠在卿衡之的肩窩裡,也要用興奮的氣息喊出:「這是愛情種子的萌芽…這是未來一場絕世愛戀的雛影,這…」
…這味道真好聞。
這皮膚也暖呼呼滑乎乎。
雲奚吸吸鼻子,在卿衡之脖頸處貼貼蹭蹭,很快就困意頓生,也伸出手,把人結結實實摟住了。
再醒來,雲奚便將卿衡之簡直當作個換裝娃娃,從頭到腳好一頓拾掇。
畢竟他們要去的是韓家。
都說雲家是首富,但其實在京都人眼中,韓家之富,更屬名望雅士之流。
畢竟雲家可不會將十米高的珊瑚,拳頭大的珍珠,小山高的玉石等等等等,就堂而皇之地放在院子中給人分享賞玩。
韓家有二子,長子韓歲,次子韓京,與他爹一頭扎在學海中截然不同,卻是一脈相承地愛顯擺,前者喜歡顯擺學識,後者則喜歡顯擺財富。
韓家的筵席,便多是韓京所宴,眾所周知,只要是他一手操辦出來,都最為華貴輝煌,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在他家見不到的。
為了不淹沒在眾多金燦燦的海洋中,雲奚特地給自己和卿衡之好好裝扮了一番。
雲奚捯飭自己自然是不用多說,簪金戴玉好不精緻,卿衡之身著錦緞,添了幾分清貴,更顯脫俗,漆黑的眼眸髮絲愣是將一切外物都壓作陪襯。
襯著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冷峭,倒讓人能看得到幾分他未來掌權為相時的氣勢。
雲奚默默地看了看,又看了看,趁卿衡之低頭整理腰帶時,悄咪咪地抹了把唇角。
…還好還好,險些以為自己流口水了。
韓家不遠,過了條街,幾步路也就到了,進門時,雲奚清晰地感覺到偌大廳堂中,氣氛靜了一靜。
但也只一瞬,很快的,議論聲就喧囂而起。
雲奚知道那些人是在看他們熱鬧,或者說,看卿衡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