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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早有三个人把小曲架着趴在桌子上,小曲右手被其中两个牢牢按在桌子上。小艾晃着羊角锤,在桌子上比划,说:“你个小手贱贱的,今天不给你留点什么,我实在是不舒服。”
小曲带着哭腔说:“艾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艾哥。”小艾不为所动,哼了一声,说:“还想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说着话,他把锤子举起来,小曲的手被小艾的手下牢牢按着,平展在桌子上。小艾没犹豫,一锤砸了下去。
“啊!”小曲发出一声惨叫。那一锤正砸在了小曲右手的小指头上。砸完了,小艾的手下放开小曲,小曲捧着右手跪在地上大声喊疼。小艾很不屑地看着他,说:“疼?你还知道疼?我自己的我都吃了我还不疼,你怎么这么面呢?你刚才那厉害劲哪里去了?操你妈的,就砸你一个算是轻了。”说着话,他转身过去走到了庄家面前,眼露凶光,好像马上该轮到庄家了。
大家都等着看小艾下面的行动,谁也没注意健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看到里面乱糟糟的,皱着眉头,走到小曲面前看了看,又看了看满地的扑克,转过来对着小艾。小艾正提着羊角锤要教训庄家,看健哥皱着眉头,脸色不好看,马上换了一副表情。他换下凶悍的模样,嬉皮笑脸地给健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乱。
健哥听小艾说完,又看看小曲。小曲捧着右手在那里疼呢。健哥示意手下把小曲架起来坐床上,拉着小艾就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小艾回来了,嘟着嘴,满脸不乐意,叫人送小曲去医院包扎。然后,他拖把椅子坐那里生闷气,估计被健哥K了一顿。
大家谁也不敢动,等着他的下一个指令。小艾看大家还在那里看,挥挥手说:“事完了,你们都去玩去。”原先玩牌九的那些人继续玩牌九了,原先在瞪眼局上玩的人都还站在那里。他们看着桌子上的钱,毕竟那里有他们的钱,一个个露出企盼和贪婪的目光。
没几分钟,健哥进来了,他把每个在瞪眼局上玩的人输的钱都计算了一下,又查了一下桌子上那些钱的数额,觉得就算有人多报自己输的数字,也多不到哪里去,就召集大家去他那里领钱。健哥把小艾从那俩小子身上搜出来的钱给这个局上的玩家分一分,他们靠上去七嘴八舌说自己输了多少多少。我冷眼看着爱民,他在外围站着,可能是心虚,没敢过去报自己输了多少钱。但是我知道,这样打配合就是要把自己手里的钱“输”给庄家,这样说起来,他“输”的应该不少。爱民讨好地对我笑了笑,我把下巴朝健哥那里一抬,对爱民努了一下嘴,那意思让他过去领钱。他好像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健哥的方向,做出一个让他去拿钱的手势。他才敢确信我是叫他过去拿钱,他使劲点了点头,站过去等着拿钱。
健哥把钱给大家分完了以后,大概还剩一万多的样子,估计是小曲和那个庄家的本钱。健哥叫大家回去继续玩,然后把庄家叫过去,让他凑几万送过来,算是出千的赔偿。庄家看没动他,千恩万谢地凑钱去了。
目前采用这种打配合出千骗钱的团伙很多,庄家通过自已收牌整理出固定的牌序,同伙配合,扑克牌比大小点的赌局当中最多。扒皮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弱智的方式。高级一点的大都以折角、弯曲、留缝隙、做桥等方式让同伙知道应该从哪里切牌,来达到出千骗人的目的。手段虽然粗糙,却能很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般小牌局上经常会有人这样出千,或者一群人杀几个凯子,也常这么做。别看千术低级,却很好用,多少人的血汗钱就是被一些小老千以这样的方式揣进了口袋。
16 无赖上门
小艾一共为我出过三次头。一次是在一个五星酒店的赌局上,我揭穿别人的千术,被人打了一顿,小艾和三元出头帮我报了仇;一次是前面说的宝马车勒索事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