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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也未必够得上撬保险柜的工夫钱;再者,文化局里的人算得上有文化教养,几十年的安宁造就了大家疏于防范,平时,大家都把公事包摆在桌上,就是塞进抽屉也不上锁。就梁平所说的情况,失窃时间大约在中午,下午,办公室人来人往,不可能,具体时间被锁定在午休时,午休凑到二楼西边会议室打扑克是文化局多年的传统娱乐,盗窃就是在这时发生的,且绝对发生在内部,因文化局的办公楼是百年老楼,据说是民国时期某任市长的私人宅邸,满院子还在茁壮成长着当年浮华的见证,高大的玉兰,蔓延如蓬的紫藤以及随风簌簌而响的风竹,解放后,由文化局进驻,因经费紧张当年的浮华老楼已处处呈现破败的架势,红木楼梯,已有多处开裂松动,只要有人走动,就会咯吱咯吱直响,如果有外人进来做顺手牵羊的事,一上楼就会暴露自己,再者,如是外贼,偷还不是一锅烩了?怎么可能只抽几张?这种手法只能说明是窃贼不想被发现,以为抽几张主人不会在意。
梁平怔怔听别人的分析,一句话不说,阴着苦难降临的脸。
末了,梁平小心说:“我们文化局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吧?”
就听人叵测地笑笑,说:“主任,仔细想想,中午谁中途离开了牌桌,或谁没去打牌?”这话让每个人的心都揪起来,拼命想那个中午自己有没有离开牌桌,即使离开过,怎样合理解释离开的几分钟。
好在梁平还算得上宽宏,见大家埋着头,惟恐惹火烧身的样子,惨淡笑笑说:“这样的事绝对没可能是局内部人干,定然是外人。”
大家松了口气,对梁平月底即将遭受太太的刻薄而多了一些同情。
正是中午,为缓和紧张了大半天的气氛,有人招呼打扑克,一直沉默在一角画画的宣泽一摔笔,朗声说:“我也算一个。”就有人打趣宣泽:“你继续画大好河山吧,加上你人就富余了一个。”
大家比较了解宣泽,工作为人极其散漫,三十多岁了还是主任科员,尽管山水画得没甚灵性,却很执着,在写字台上铺了软毡,专攻国画山水,画到兴致处,一笔浓色,到处乱甩,搞得没人愿意挨着他坐,旁边墙上也是斑斑点点的五颜六色,还为此挨过局长批评,并也不见改,顶着两鬓花白的少白头,倒很有画家风范呢。
宣泽居然一改中午画画的习惯去打扑克。让大家纳闷了一下,当宣泽站在别人身后,看得索然浮现在眼里时,大家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宣泽是在避嫌!每天中午,不就宣泽一个人在办公室么?
大家心知肚明地揣着一个猜测,却不明说,再看宣泽时,眼里就多了一些闪烁。
从此,每天中午,宣泽看得哈欠连连,依旧勉强坚持,一些隐约的风吹草动到了梁平的耳朵: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呢,宣泽,他敏感什么?
梁平知道,大家不过是急于寻回属于自己的清白,冤枉一个人,成全所有人的心理坦然而已。所以梁平对别人的说不以为然,依旧对宣泽说说笑笑,大约宣泽也看清了大家眼里的猜忌,对梁平就有了知遇的感动。
3。谁的悲愤在飞?
一段日子,这件事,就被渐渐淡忘了,只是一天早晨,梁平很没精神,一夜未睡的模样,有人看了一下日历,是月初,便明白昨天一夜,梁平定然被太太疯狂审问那三百元钱的去向。
果然,快中午时,梁太太打过电话,恰巧是宣泽接的,只听得宣泽说:“我马上给你叫梁主任。”那边说:“不必了,你们办公室上个月发生过盗窃么?”
宣泽忙不迭说:“有啊,梁主任被盗了呢,整个文化局没人不知道。”
宣泽随时欲把每个人拽过来证实一番的口气。
梁太太恨恨扣了,梁平讪讪对宣泽笑,宣泽也报以心照不宣的笑容。
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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