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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别人的心理诱导,她只是需要一个完美严密的缺口,释放阴郁在内心的秘密。
很久以后,贝可依旧记得杜薇离开的样子,她的啪嗒啪嗒地走在淅淅沥沥的雨里,碎碎的水珠沾染着街面的旧尘,落在她雪白的裤管上,她修长的背微弯在冷秋的雨里,让人,心生怜惜,不知她爱的那个男子看了,可会心疼不已?
贝可看得怅然,晚上,就突然地特别想说话,把江中从电脑游戏上拽下来,说:“我们说会话。”
江中在网上正杀得淋漓尽致地过瘾,有些不耐说:“什么话呀,一定要先说。”贝可就说我们聊聊感情吧。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说着,暧昧地捏了捏她的指,又杀回网上,那满肚子热望的贝可扔在一旁。
贝可笑了笑,结婚也有几年时光了,怎就给忘了江中的个性了呢,这个男人严谨而言讷,极少会说动人的情话,恋爱时,大家都纳闷口齿伶俐身材窈窕的贝可怎么会爱上很少言语的江中呢,连句情话都要教半天才能说得象样,职业又是很少被白领女子看好的刑警。
可贝可知道,婚姻么,是用来共守一生的,大多倜傥的男子都是让女人上瘾的鸦片,在如痴如醉中燃烧着伤害自己,这种把自己焚尽依旧换不会整颗心的爱情,贝可是不肯要的。
如果是男女可以做彼此的鸦片,那么,她宁肯自己是男人的鸦片。
说到家,她是个自私的人,不肯,付出的,得不到回报,这些年来,她吃着江中为她准备的早餐,尽情地刁难他,却不记得他的哪怕丁点嗜好,常常是在他满眼的热望中,才忽然想起,某个日子是他的生日,某个日子是结婚纪念日,她总在恍然大悟中内疚地看着他,而他,决然没有介意的意思,只是宽厚地笑笑,摸摸她细腻的面庞说:“你忙嘛。”
想到这里,贝可忽然地有点愧疚,却又不知,从哪里能找到弥补的缺口。
3。爱隐一隅
大约是,当一个人的秘密一旦对某人打开,就无有禁忌了,杜薇常来,她说过,她要的,只是倾诉而已,她像一个被秘密折磨得要疯掉的人,需要不时的倾倒一下,并不需要任何的心理治疗。
贝可从最初对她的怜惜,渐渐然地,就成了喜欢,再慢慢的,就成了朋友,相互坦诚心迹的那种,后来,贝可对杜薇说:“从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患者对待。”
杜薇的笑,没有声音,有时,贝可也说说自己的婚姻,很有点忏悔的意思。杜薇听得宁静,有时,冷丁说:“你相信他百分百爱你吗?”
贝可就愣了,说真的,她无从知道江中的心思,她没问过,而江中又天生讷言,她只愿意从种种生活细节上去推敲,他是爱自己的,究竟爱得有多深,就不敢深想了,在这个欲望奔跑内心寂寞的年代,又有多少真爱是经得住推敲的?
见她失神,杜薇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玩笑呢,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男人肯给你一个婚姻更能说明他爱你。”
贝可怔怔地,杜薇就开始笑着说她和男友的种种浪漫,譬如说,如果知道他要来,她会在身上洒上香水,穿着性感的睡衣藏在壁橱以及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任他在房间里焦躁地找来找去,知道他听到他吃吃的笑声才找过来。
末了,杜薇怅然说:“他们都说相爱的人是心有灵犀的,可是,他总找不到我。”
这更让贝可想起了江中的好,仗着刑警本色,他能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找到自己。不过一套房子里,所谓找不到,不过是一种不露声色的爱情态度而已。他用这种方式暗示了杜薇,其实他是不爱的。
贝可看着杜薇,忽然为她不平,一个已婚的,不能给她任何未来的男人,并不值得她无所顾及地燃烧自己。
只是,杜薇眼中对隐秘幸福的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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