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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贝可不肯做了那颗败下去的棋子,所以,她及时制造了这个谎言,有时,谎言是爱情的拐杖。
1。心尖上的泪滴很久以后,贝可依旧记得第一次见杜薇的样子,窗外哗啦哗啦的雨,像若多的泪,让玻璃看起来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透明而冷清。杜薇站在门口,抹着额上的雨水,静静地看着她,对望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璀璨得很,像极阴霾天空漏下的一丝阳光。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第一感觉是最为重要的,从相见的第一个片刻,贝可就没被杜薇当作自己的病人。而杜薇,却是也不是,她笑微微地自己拉了椅子坐过来,说:“我能喝杯水吗?”
后来,杜薇默默放下水杯,低声说:“我一紧张就不停地喝水。”
心理患者第一次见贝可,都是紧张的,甚于面对身体病理的医生,只因,在面对心理医生时,他们必须剖开自己,在更多时候,剖开心灵要比剖开身体更令人恐慌。
杜薇直直地看了贝可:“我没有心理疾病,只想有个人分享我的秘密。”
贝可的身体微微前倾,就那么暖笑着望她,面对病人时,她必须收起所有的骄傲,用这样的身体姿态以及表情给这些饱受心灵折磨的人亲近可信感。心理医生的职业,大抵就是如此,极想他人的精神垃圾回收站,整日里,别人的心理隐疾把自己的心态也给逼仄了。
杜薇的倾诉内容是关于一个男人的,她爱他,他亦是爱她,而他们的爱情,注定只能是秘密,尽管很美好,只因,那个男子是有了太太的,他不会离婚亦很是爱她,他总在深夜的缠绵中抽身而出,不顾她温柔的缠绵里还纠结着散不去的痛楚,他喜欢吻她的指稍,喜欢咬着她的耳朵叫她小妖精,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能在阳光下闯年他的生活,否则,只有一个结局,他抽身而去。
爱到一想到分离,心就疯掉了,她便无可选择无力抗挣。
杜薇对贝可说:“我不需要你的心理指导,我只需要有个人倾听来释放一下疼痛的压抑,一桩没有第三个知道的爱情,再幸福又有什么意义?”
贝可就安宁地听,面上的微笑,只是一种装饰性的表情,说真的,对插足他人爱情的女子,一直以来,她多少是带些鄙视的,这般女子,在她看来,如其说在窃情不如说是在窃痛,窃来了自己与另外一对男女的痛。
爱情是个定数跳跃的游戏,在最初的开始,总是激情淹没了理智,而最后的选择,往往还是理智,激情不过是谢幕就忘的刹那。
杜薇的声音,像淅淅沥沥的雨,洒在空气中,窗外渐渐暗成模糊的墨蓝,一桩与己无干的心碎爱情故事,清晰明丽地铺展在贝可心里。
杜薇忽然停下来,说:“我可以抽支烟吗?”
贝可轻笑着指了指墙上的无烟诊所标志:“不过,你可以例外。”
杜薇从包里掏出烟,她点烟的姿势有点笨拙,像第一次玩火柴的孩子,有点可爱的胆怯。
只抽了一口,杜薇就被呛得咳了起来,没命地咳,淡青色的血管,在她优美的颈上暴起,很快,眼泪也下来了,贝可把她指间的烟拿下来。
杜薇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抽烟,但,今天我就想抽,就想我不想爱上他,却管不住心。”
贝可的心颤抖了一下,杜薇心里的疼,大约,她能体味一些,任是世间女子,哪个不曾遇上过爱却不能得的男子呢?那份艰涩,谁人的青春里不曾尝试过?
杜薇用面巾纸揩了半天泪,或许,有些泪,纵然没有香烟的熏,她也是要流的,那些泪一直汪在心里,试图找到恰当的出口。
2。爱情鸦片
在病人整个的倾诉过程以及倾诉结束后没有实施心理诱导,在贝可的从业经历中,是唯一的一次,她有知,杜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