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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桑田拿在手裡玩了一會,越看越喜歡,「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無聊的時候會刻一些,你喜歡什麼我也可以幫你做一個。」
「我?」桑田拿著小貓和小魚的木雕想了想,「要一片葉子或者小草吧。」
「草?」周天問。
「藥草,或者差不多的東西,」桑田說,「天地萬物都有靈性,大地和田間會長藥草和糧食,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雲夢澤是三不管地帶,周天對楚國的這些東西一知半解。不過雕刻一片葉子對他來說很簡單,他便很爽快地答應了桑田,回去就幫她做一個。
「出來的時候本想著晚上能到另一座島,卻沒想到遇到這個。」周天從船艙箱子裡找出一床被褥,「還好有備用的被子,不過地方太小,你在裡面睡,我睡外面。」
外面的甲板很硬,又不大,周天那麼高的個子估計只能勉強躺直。
桑田抱著被子猶豫了一會,咬咬唇問:「你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周天說,「現在外面不冷。」
「那好吧,」桑田停了一下,又想起白天的大魚,「那你要注意安全!萬一又有大魚……」
「放心,」周天不在意地一揮手,「只要是在雲夢澤,就沒東西能奈何得了我。」
桑田眨了眨眼睛:「可你不就是個擺渡人嗎?」
「我是最厲害的擺渡人,」周天反身向船艙外走,又回頭叮囑她,「別亂想了,睡吧。」
白霧在夜晚不會消散,同樣也沒有什麼月色。周天在外面點了盞燈,勉強有了點亮光,便拿起魚槍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起湖面來。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晚上還能抓到點什麼。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他看著自己用布條綁著的胳膊,終於想起來還有幾處白天的傷口沒有處理。
可能是和桑田聊得太開心,他竟然一點都沒想起來自己還有傷,連疼也不覺得。
周天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只能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所幸他隨身帶了點藥,不用去船艙里拿。
周天解開布條準備上個藥就去睡覺,可下一刻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傷口,無法移開眼睛。
白天被尖刺劃出的那幾道長口子,晚上竟然就已經全長好了,只剩下一點淺淺的淡粉色痕跡。
周天驚異地摸了摸,完全不疼。如果不是布條上的血跡和最後剩的這點疤痕,他甚至懷疑自己白天根本沒有受過傷。
而淡粉色的疤痕在他眼看著的這段時間裡,好像也變淡了一些,也許到第二天早上就會完全消失。
周天遇到過無數異變過的動物植物,卻唯獨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下意識地,他提著燈就想去找桑田問問清楚。
可剛掀開船艙的帘子,他就猛地頓住,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當。
桑田已經睡著了。
周天備著的被子有些厚,她沒怎麼好好蓋,手裡還拿著小貓木雕,小魚被繩子連著一起躺在一旁。
更旁邊一點,雲夢在被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把自己團成一團兒也睡了。
周天長長呼出一口氣,小心地把帘子放下,提著燈回到了船頭。
不可能,周天心裡自嘲地一笑,桑田就是個逃婚的女孩兒罷了,她能知道些什麼東西?
雲夢澤這麼大,出現什麼離奇的事情都不足為怪。
第8章
雲夢澤。
這裡是位於楚越之間的三不管地帶,漁民農夫世世代代居住於此。
今日湖邊卻來了鮮少能見到的生人。
不經常走人的小路生滿了半人高的雜草,幾個兵卒手裡拿著柴刀和長棍開路,後面跟著幾個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