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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下)
大抵天下所有的感情都逃不出这个规律:越是深刻,要求越多。最初的最初,林惜南主动发一条短信萧文翰都会打个电话过来,撒娇耍赖胁迫诱惑着她聊到凌晨才作罢;而现在……林惜南有时都不愿去想萧文翰接过那个中国结时似笑非笑的神情和高高扬起尾音的那句话。他说:“你一直待到我要走了才回来就是为了学这个?”
他似乎很不喜欢呢。可后来林惜南却总是在他褐色的背包上看到那个结的倩影,每周都会得到清洗,所以很多年里它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只是越来越旧,直到脆弱得经不起哪怕一次清洗了,他才肯让她拿另一个换下来,而那第一个,被他收进了铺着锦缎的精致盒子里。礼物他该是珍视的吧,可偏偏没有一点点开心的迹象,甚至待她的态度没有一点变化。他要什么呢?林惜南以为他对她有要求、有越来越多的要求都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却不知她该如何做,才能让他那些笑脸真实再现,而不仅仅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有那么一次,林惜南没忍住问了出来,萧文翰立刻笑得很开心,开心过头,竟有些苦味,她一听就知道了,他是在得意呀。那笑声仿佛在说:看吧,不要和我玩儿,你装不过我的,以前你能为所欲为都是我让着呢;现在我不乐意让你了,你就自个儿苦恼去吧。笑过后,他说:“亲爱的,你怎么不肯费心想想呢?我不值得你花心思么?”她有些明白了,其实,除了那点没猜出来的目的,他还想调/教调/教她呢,谁让她以前对他那么不合作了。
妇女节那日林惜南刚刚接到他平安到校的电话,便收到他的快递。是一串手链。材质仍是水晶的,不过颜色却很丰富。珠子圆润晶莹,浅青、浅蓝、浅粉、浅紫、浅黄、浅绿色错落有致,流光溢彩,却并不鲜艳刺眼。拿在手上,凉意直透心底。林惜南一直很爱那种凉意,令人清爽清明;而那一次,却无端觉得过分地凉了些,都凉到有些冰冷了。她看看灰扑扑的天空,想到也许这是冬天的缘故。他这是什么意思?想看她能愧疚反省到什么程度么,这样接二连三地拿礼物砸她?立刻拨了回去,冷语问他这是做什么。他顿了一下,随即哄闹别扭的小女生一样说,这么快就收到了?喜欢吗?我挑了很久呢。做什么?盒子里那张字条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对你的尊敬。
林惜南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她宁可他们像那个五月一样冷战一场,也不想他这样假装正常,其实阴阳怪气,怨气深重。她可真是佩服他了,明明对她怨到那个地步,偏偏邮件照发,书信照写,电话照打,按他们约好的频率,连内容语气都和过去完全没有两样,无一丝异常,有时甚至称得上兴高采烈。她自问做不到。也就是说,她注定是输家了?她不知道,只是,问过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他爱怎样便怎样吧。既然他选择隐藏问题,那就比比看谁更能伪装。好歹她多吃了三年米饭。
他们这样僵持着度过了初春,互相应酬着过了仲春,当暮春和初夏交接的五月来临时,林惜南想,这次,若不是死亡便是爆发了吧。他会选哪一样?暗地里,她觉得内心中拔着河的两方里,前者占了上风。
进入大二下学期,专业课越来越难,实践越来越多,他应该来不及安排假期吧。林惜南这样想着,终于还是主动了一次,想听他的决定再计划自己的时间。他似乎确实如她所想的那般累,接起电话的时候静默了好久才开口,要她重复一遍。
“我在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林惜南心头万般滋味,都被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