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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橙怕岑梨著涼,幫她把圍巾重新圍了圍:「我看見了,你們是從小就是這樣打打鬧鬧的對吧?」
「對啊,一直就是這樣,而且梁池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我們三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玩過,」岑梨小聲說,「我們三個以前還看過那種東西呢。」
溫橙懵了:「啊?」
「就是那種片子呀,」岑梨說,「那時候梁池還想拉段樅一起,但是段樅沒來。」
溫橙耳朵紅了:「喔。還有這種事啊。」
「對,高一下學期的時候,」岑梨嘆口氣:「真不知道周仄怎麼了。」
「他會不會是——」溫橙小心地說著自己的判斷:「對你不再只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了?」
岑梨嘴唇微張:「這是什麼意思?」
溫橙揉揉頭髮:「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你這裡,周仄的身份是什麼?只是好朋友嗎?」
「當然是好朋友啊,」岑梨道:「我們每天坐一輛車回去,也坐一輛車到學校,關係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摟了我一下。」
溫橙忽然聯想到自己:「你是覺得他過界了嗎?」
「差不多吧,」岑梨搖晃腦袋,「我覺得很怪異,也有點不舒服。但最主要的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冷臉了。」
上課鈴響起,岑梨拽著溫橙進教室:「哎,青春期真煩惱。」
溫橙回到座位,拿筆在橙殼筆記本上寫一句:【哎,青春期真煩惱。】
離晚二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有人遞給段樅一本作文書:「幫我遞給溫橙。」
段樅雙手接過,把作文書遞到溫橙面前,輕聲叫她名字:「溫橙。」
女生像是嚇了一跳,很小的聲音和他說了聲謝謝,雙手接過了作文書。
「溫橙,」段樅嗓音放低:「又開始怕我了?」
「沒有。」溫橙拿筆寫字的速度變慢很多,心底像被人用鉛筆戳了幾個酸橘子味的氣泡。她只是害怕過界。
晚二下課,溫橙和岑梨接著去走廊吹風。這是她們的習慣,教室里悶,下課一定得出來透透氣。不過段樅現在坐在溫橙身邊,她沒覺得空氣悶,周遭反而瀰漫一股很清新的,像檸檬一樣好聞的氣味。
岑梨心情依舊不好,溫橙情緒也很喪氣。兩人你安慰我我安慰你,就像兩隻互相給對方順毛的小動物。
走廊上人聲鼎沸,有道淡漠的聲音響起,清晰地抵進:「岑梨,過來。」
溫橙側頭,一個男生插兜居高臨下地看向岑梨,是周仄。
「憑什麼啊,」岑梨一見到周仄眼淚就忍不住下來,委委屈屈地說:「你過來。」
周仄走過來拽走岑梨,溫橙看見岑梨眼尾往上勾了勾,是開心的象徵。
少男少女走到了沒人的地方,走廊上只剩下溫橙。
現在,不知所措的人也只有她了。有風躲進溫橙的眼,她孤獨地撐起下巴,被思春期的苦澀籠罩住。上課鈴響,溫橙走進教室。段樅在課桌聚精會神看著什麼,像那種街頭販賣的科技雜誌。
溫橙坐下,寫了十分鐘題,耳邊傳進段樅的聲音,壓低的勾人:「溫橙,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時候我說不用字帖是在凶你?」
「……」溫橙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這一點,愣了半晌:「我知道你沒有凶我。」
段樅輕笑了下,伸手去拿字帖。
溫橙倏地鬆開手臂。
段樅翻了翻,眼睫垂下:「我說不用你的字帖是因為我家裡有,明天能帶到學校來。」
「噢,知道了,」溫橙撓了撓眼皮:「我剛剛是擔心鍾老師晚自習檢查。」
「也對,」段樅並不需要這本字帖,但還是把字帖放到桌上,「那待會要是她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