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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源有些遲疑:「文軒,這裡這麼大,我們上去後不會迷路吧?」
「不會不會!」許文軒在前面帶路:「那頭野豬真的嚇到我了,所以呀,我對這裡的印象特別深刻,就是這條路,你們就放心的跟我來吧!」
趙則年始終走在後面,中間借扶許源一把的機會,不動聲色地把信紙摸到了手裡,打開一看,果然是馮越意寫來的。
馮越意來不及告別就離開了丹溪鎮,卻警告許源不要輕易信人,尤其是他最為信賴的趙則年。
趙則年眯起眼睛,難怪許源看完信後不敢看他,不過馮越意這麼說,莫非是他哪裡露了馬腳?
但是也無所謂,就快結束了,不是麼?
他笑笑,快步追上去:「許源,你臉色很差,我們還是回去吧。」
許源搖頭:「不行,這一趟不能白跑。」
趙則年不贊同地搖搖頭。
許源臉色蒼白,汗濕透了衣領,卻還堅持己見:「我一定要給文軒抓一隻貓!。」
爬到半山腰,不曾見到野獸的蹤跡,也沒見過一隻貓,許源冷汗淋漓,搖搖欲墜卻拼力撐著。
許文軒同樣氣喘吁吁,露出遲疑之色:「或許……或許那時候有貓,現在卻沒有了……」
許源不忍無獲而歸,惹得弟弟再次難過,提議道:「不如這樣吧,這裡這麼大,我們分開來找,總會找到的。」
三人就此分開。
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趙則年折返原路,看到許源幾近崩潰、小心翼翼的斜靠著一棵樹的樹幹,額頭冒汗大口喘氣。
看得出來,他非常難受,因為流汗的緣故,衣服貼在了身上,估計渾身黏膩膩的,也會加劇傷口的疼痛。
趙則年低頭,看了一眼掌心裡剛才撿的葉子,灌滿內力斜擲過去!
眼看就要刺入許源的身體,許源有所察覺,伶俐地閃身躲過,那葉子如鋼片一般,深深的扎進樹幹里。
沒有一擊而中,趙則年倒也不失望,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許源驚嘆了一句「好深厚的內力」,回頭看見他時,不由一呆:「則年?!」
趙則年繼續朝前走,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許源鬆口氣:「呼……原來是你。」
隨即抱怨道:「則年,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我沒有躲開,你這片樹葉可就抹了我的脖子!」
趙則年心口一窒,到了這個時候,這個人還是這樣!
他表情沉靜,語氣平淡:「可惜,還是沒能取你性命。」
「什麼?」許源的眼睛驀地睜大了,愣愣地看著他,一臉迷茫,似乎是分不清這句是玩笑話,還是說真的。
「許源,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趙則年在離他五步之遠的地方停下,微微揚起下巴藐視他:「在許府我阻止過你,剛才上山前我又阻止了你一次。但是,你就是不聽人勸!」
許源後退半步,呼吸急促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則年歪了一下頭:看,話不說明白就是不行。他揚起下巴:「不懂嗎?我讓你別上山,你偏要上山!」
許源雙手握拳地低下頭,目光飄忽,漸漸地轉為專註:「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趙則年沒吭聲,只是從心裡湧出一股冷意,那冷意蔓延到體外,化為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強烈而鋪天蓋地!
許源被逼得後退兩步,打了個寒戰,忽然想起什麼,喝問:「文軒呢,你把文軒怎麼樣了!」
「你還有精力去管他?」趙則年嗤笑了一聲,淡淡道:「我接了一個單子,下單者要取你的性命。」
這些字眼兒對許源來說太過陌生,所以他完全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