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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桑腳步僵住。她扭頭,看向裴孤錦:「我……我也要喝?」
裴孤錦直直盯著她:「不喝?你存心掃我的興?」他冷漠道:「行,不喝你回去。」
宋雲桑眼睫顫動,說不出話。直至此時她才明白,裴孤錦原來在這等著她。他知道她不能喝酒,便是一點米酒都會醉,更別提這還是烈酒竹葉青。現下她不喝,便是掃裴孤錦的興,她得離開。她喝了,又會醉倒,也沒法跟著裴孤錦。
他這是鐵了心要趕她走。可裴孤錦越趕她,宋雲桑越不敢離開。他越表現得不願與她扯上關係,宋雲桑便越認為事態嚴重,愈發不敢隨性。宋雲桑握著酒罈的指節泛白,半響方道:「裴大人既然說了,雲桑喝便是。」
她果真給自己加了個酒碗,裴孤錦便笑了:「宋小姐痛快。加滿些,咱們先干三碗。」
宋雲桑手便是一個哆嗦。她也不敢倒少了,真給四人倒了滿滿一碗。裴孤錦端起酒碗,一揚頭,率先將酒水喝了乾淨。酒碗落在桌上,發出清晰的碰撞聲響。曾元良和魏興如得指令,也端起酒碗,一口氣幹了。
宋雲桑白著臉坐下,盯著面前的酒碗。裴孤錦笑容不變:「宋小姐,就等你了。」
宋雲桑腦中,無數記憶碎片飛速滑過,最終定格在幾個月前。某日外出,她又被裴孤錦截住,被押去了酒樓陪他吃飯。那天,裴孤錦也要了一壇酒。他拎著酒罈看著宋雲桑笑,宋雲桑被他笑得心慌:「我不會喝酒,我一沾酒就醉。」
裴孤錦挑眉:「是麼?是誰初見那天,告訴我她最愛喝酒的呢?」
宋雲桑咬著唇不答話。裴孤錦的聲音壓了下來:「小騙子,滿嘴沒實話的。還說最愛吃羊肉,其實平日沾都不沾。」他伸手擰了宋雲桑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騙了我,哪能這麼容易就算了。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他還要補償?!宋雲桑氣得漲紅了臉:「明明是你逼我在先,還不許我騙你?」
裴孤錦低低一笑:「我逼你?」他搖頭嘆氣:「桑桑,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逼。」
宋雲桑聽言忽覺不好,便感覺裴孤錦手上用力,掐住了她下顎!男人嘴角帶笑咬開了酒罈封口,就將那酒罈朝宋雲桑嘴邊戳去!
宋雲桑根本不及躲閃,那冰冷的酒罈口便貼上了她的唇!宋雲桑急急抿唇,那酒水才沒有入她的口,可唇上卻是打濕了一片。宋雲桑驚得慌忙掙扎,裴孤錦卻自個鬆開了手,收回了酒罈。
宋雲桑抬袖用力抹唇,紅著眼眶看裴孤錦。裴孤錦在那酒罈口上舔了下:「……甜的。」
烈酒的嗆鼻氣味還殘留在宋雲桑唇上,哪有什麼甜味?可下一秒,宋雲桑看見了酒罈口上淺淺的紅色痕跡。她明白過來,眼淚奪眶而出,哆哆嗦嗦罵道:「裴孤錦,你不要臉!」
裴孤錦灌了口酒,一瞬不瞬看宋雲桑,熱烈都寫在眼中:「以後沒我允許,不可以塗口脂。」他舔了舔唇,聲音沙啞道:「再讓我看見你隨便塗口脂……我就幫你吃乾淨。」
……
那飽含侵略的目光仿佛還在灼燒她的皮膚,宋雲桑忽然便有了決定。她端起酒碗,一點點低頭,唇貼上碗沿,輕輕抿住……然後,沒了動靜。
酒碗保持著平平角度,再沒有傾斜下去。嗆鼻的酒水貼住宋雲桑的唇,卻一滴都沒進她嘴裡。宋雲桑保持這姿勢片刻,這才放下酒碗:「裴大人,我喝不了酒,更喝不了這種烈酒。」
裴孤錦自是早有所料,一聲嗤笑:「行,喝不了酒,我也不勉強。魏興,送宋小姐回府。」
魏興站起身,宋雲桑卻道:「等等。」她的心跳愈發劇烈,臉色已是緋紅,卻是強迫自己迎上裴孤錦的目光:「我請人替我喝了這酒,便算是我喝的,可好?」
她端起酒碗,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