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页)
女孩的體態十分輕盈,動作又帶著十足的誠意。她沒有選擇丟,也沒有對小狗招手讓它過來,而是親自把鮮美的食物奉上。
小狗狗果然感受到她給出的平等與尊重,有了安全感,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雞腿,最後撲過去的那一刻像獲得寶藏。
裴牧遠的眼睛在安嶼彎腰投食的那個瞬間按下了快門,一整晚女孩這個姿態都在他腦中盤旋。
安嶼在舞台上留下過的諸多曼妙身姿,但都超越不了她這一刻的美。
後來,小狗跟著他們走了整整八百米時,裴牧遠轉過身,把散發著臭味的小可憐抱進懷裡。
他白色的t恤上很快就粘上了污漬,但他毫不在意,反倒對安嶼說:「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奧斯卡大概在他們倆叫這個名字的第三個月時才會有回應,裴牧遠說,它是因為沒有忘記自己本來的名字和主人。它連續一個月鬱鬱寡歡,即便耳朵的傷被治癒,身上的毛髮重新變得漂亮,它也依舊不快樂。
它開始對裴牧遠和安嶼撒嬌,是在裴牧遠刻意將它寄養到寵物店三天之後。安嶼起初大罵裴牧遠這個方法沒人性,可當他們從寵物店接回奧斯卡,感受到奧斯卡的眷念和依賴之後,安嶼又收回了對裴牧遠的成見。
同意分手時,裴牧遠只問了安嶼一個問題:「你要奧斯卡嗎?」
「不要。」安嶼當時已經懷孕,她理性地判定自己沒有同時養育兩隻幼崽的能力。
但裴牧遠不知道她的壓力,只覺得她是真的狠心。
安嶼離開後,奧斯卡連續兩周食欲不振,它把安嶼遺留在家裡的舊物咬爛,可在裴牧遠想去扔掉這些破爛物時又狂躁地阻攔。
可憐的奧斯卡,它可不是沒有良心的小狗。
-
裴牧遠有時候還真羨慕奧斯卡,痛過恨過也就忘了。它再見到安嶼跟見一個陌生人無異,即便很快又跟安嶼建立新的情感連接,也不會想起舊日的傷疤。
安嶼是一個稱職的助理,她工作的時候旁若無人。給祝賀熨燙完三套衣服後,她回過頭去看,原本裴牧遠坐著的地方只剩下被拴住的小狗。
於是她大膽地走過去,帶著和當年同樣的小心翼翼,蹲在了奧斯卡的腳邊。
「嗨,你這幾年好嗎?」她伸出手掌,順著奧斯卡的頭頂往後背撫摸,又說,「嘿,胖狗,你可真是越來越胖了。」
奧斯卡卻從始至終沒給反饋,它懶洋洋地趴在地板上,半闔著眼睛,對眼前人的挑逗不主動迎合也不拒絕。
「rry……」安嶼輕聲地拉長音節,但立刻又威脅道,「臭小狗,不許恨我。」
接著她拿出手機給奧斯卡看了張照片,又自言自語幾句。
裴牧遠和祝賀回來時,安嶼正好把手機收起來,站起身,她走遠幾步,去整理那個一點也不凌亂的台面。
「靜靜,你順便把體溫計找出來,裴老師好像發燒了。」祝賀在她身後交代。
祝賀嬌弱的很,每逢換季都難逃感冒發燒的厄運,為了方便,安嶼前段時間剛把他的體溫計換成了耳溫槍。
看到安嶼拿過來的是耳溫槍,祝賀玩笑道:「呀,沒白訛我錢啊,懂得更新裝備了。」
安嶼「呵」一聲,先把耳溫槍對準祝賀測一下。
「別鬧。」祝賀本想抓住她的手腕,結果握住了她的手指。
兩人再次在裴牧遠的面前上演了一出男愛豆和女助理之間沒有分寸感的親密戲碼。
「這玩意兒怎麼用?」祝賀接過耳溫槍卻不會用,又丟給安嶼,「你來吧。」
「不麻煩。」裴牧遠眼疾手快地把安嶼手上的耳溫槍拿了過來。
安嶼的掌心被他冰涼的指尖划過,她背過手去,又去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