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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嶼的話雖帶著些誇張的成分,但裴牧遠聽下來,心裡仍是發虛的很。
「師傅,麻煩停車。」裴牧遠突然說。
安嶼不明就裡,以為他是想回頭找丈母娘認錯。結果下了車剛站穩,她就被裴牧遠給背了起來。
她伏在裴牧遠的背上,又覺得這人此刻的行為並不像是裝醉。
夏夜的晚風就這樣吹著,裴牧遠背著安嶼走了好幾十米,兩個人相貼合的地方又潮又熱。走到一家便利店門口,他對她說:「別人先不管,我只管哄好你。今天背了安徒生一整天,晚上也該輪到你了。以後我愛你,一定會比愛他多,他擁有的,你都將加倍擁有。」
第29章
「你這幾句話, 只留下裡面三個字就可以了。」安嶼從裴牧遠的背上跳下來,在便利店外面的長椅上坐下。
店內廣告牌折射出來的光五彩斑斕,映照在她微紅的臉上, 點亮她靈動的雙眼。她微微抬起下巴, 對裴牧遠比了個「槍斃」的動作:「這盤棋, 到這一刻,就算是下完了。」
她放下手,姿態慵懶且驕傲,像英明的獵人擒獲到滿意的飛禽走獸, 為自己的人設添一個圓滿的收場。
裴牧遠凝視她的眼睛, 嘴角盛滿笑意。他最初喜歡的就是她身上鬆弛的氣場。
他是繃著弦長大的小孩, 遇到她,看到另一種活法,理所應當地被吸引, 對她著了迷。
安嶼進一步闡釋:「老安的這一出就是典型的道德綁架。我吃過的苦,借其他人的口告訴你, 肯定比我自己向你訴苦效果要好。我沒你想的那麼堅強, 我只是心機重。你也少矯情, 我最煩把翻了篇的事情拿出來反反覆覆的計較。」
裴牧遠想,她要真是個演員,未來一準能得奧斯卡。等她真拿了奧斯卡,那他們的奧斯卡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改名叫「小胖」了。
他樂意學習她的人生態度,便說:「生下這個孩子是你單方面的選擇,我並不知情。我沒有罪, 也絕不會向你贖罪。」
話落,他意識到有件事被他忽略,補充說明:「當然, 以後我會準備很多很多的小雨傘。天地良心,那一年的聖誕節,我的確控制的很好,至於安徒生到底是靠著哪一滴狡猾的種子發的芽,這或許是天意,是上天想把我們倆這輩子都捆綁在一起。」
安嶼認認真真聽完,捧場般地鼓兩下掌,讚美他的說辭:「漂亮!」
裴牧遠正要接話,安嶼又問他:「所以你不打算去結紮了嗎?」
「這個再議。」
「呵呵,果然是靠嘴吃飯的男人,虛偽至極。」
「舊夢才剛剛開始重溫,你也說了,昨晚還沒爽夠,我這要是再急著去做個手術,到時候恐怕難受的是你。」裴牧遠啟用詭辯技巧。
安嶼立即把手機拿出來搜索——男性結紮後多久才可以進行x生活?看到結果後,她「呸」一下:「老謀深算,□□薰心,一兩個月也忍不了?」
「拜託,你想想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好不容易重新做個男人,我為什麼還要忍?我已經決定今年冬天再去做手術。」為了給小崽子提供更好的物質條件,裴牧遠計劃年後要開始工作,到那時,如果安嶼出差在外,他正好去不了,那麼趁這個時間段做手術是最不耽誤正事的選擇。
漫長而燥熱的夏天,她一年中衣服穿的最少的時節,他才不會讓自己再受生理方面的委屈。
她那些穿短裙和吊帶衫的照片,他這些年都快要翻爛了,手都快要沒有知覺了。他必須要在今年夏天找回自己的主場,早點報仇雪恨。
安嶼聽不得這人說這種話,指派他去買兩盒冰激凌降降溫。裴牧遠卻買了一大堆零食出來,她正要發飆,發現裡面好幾種東西都和多年前她退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