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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寇老師為什麼知道那次「冒險」,在來安家的路上,安嶼正兒八經地請教了裴牧遠。
那一回,其實兩人並沒有冒險,該做的措施都做的嚴嚴實實,只是安嶼那段時間因為跳舞太累,大姨媽推遲了三天,所以他們倆誤以為是哪一次的操作失誤了。
就因為安嶼慫到不敢去測,第四天的時候,裴牧遠偷偷跑回家去偷自己的戶口本。他想對他的女朋友證明他可以擔起責任。
而寇老師知道自己的兒子深陷這段戀愛,對此早有防備。母子倆在拉扯的過程中,寇老師了解了此事。
裴牧遠並沒有告訴安嶼真相,他擔心說出來,某些遺憾會更加深重。
當年的他,對待小孩的確是她設想的態度,可對待她,他從未想過退縮。
第22章
海蘭的哭聲徹底平息之後, 安嶼敲門進去。老安沖她擺擺手,她佯裝沒看見,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海蘭的身側。
片刻之後, 安嶼抬手摸了摸海蘭的背, 海蘭立馬站起來, 像避雷一樣,背對著她。
她又站起來,從背後抱住海蘭,說:「你最知道我的, 做事情很無厘頭啦。不就是因為我說不出來, 所以大事上才顯得草率嘛。但你也很懂我啊, 你知道什麼叫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嗎?」
海蘭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 老安只好跳出來解釋:「這句話的意思是埋伏筆。」
「伏筆?你個蠢丫頭,難道你把安徒生當成你的伏筆?這個什麼裴的家裡到底有多大的家當, 值得你埋這麼大的伏筆?」海蘭氣憤地把安嶼推開。她腦補的是她在手機網頁上看的霸總文學, 類似於《豪門億萬新娘:總裁, 我帶著您四歲的兒子回來了!》
「哎呀,靜靜說的肯定是她對孩子爹的感情嘛。」老安強行打輔助。
安嶼也不知從何說起,她向來是個正經話渾說的性格,真要讓她明明白白的表個什麼態,解釋個什麼事情,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正經。
她只好拿出手機給海蘭轉了筆錢, 說:「經過不懈的努力,您吊兒郎當的不靠譜的二女兒已經實現了升職加薪的目標,這點碎銀子您就拿去塞牙縫吧。」
「誰要你的臭錢!」海蘭又「嗚嗚」起來。
「好了啦蘭蘭, 說實話,我之前沒想著跟孩子爸怎麼樣的,現在變成這樣,你就當是我又一次一時衝動吧。」
四年前,安徒生只有七周的時候,醫生告知安嶼,孩子已經有了胎心胎芽,她心軟了。這半年,裴牧遠為了家裡的事情忙前忙後,遭受了一個接一個的打擊,他每次在深夜給安嶼發微信,都是寥寥幾個字,安嶼知道,他幾乎快要把自己逼到死角,所以她再次心軟。
問她到底對裴牧遠是什麼感情?大概是,重逢的第一眼慫到不敢看,第二次碰面,心裡不停的倒計時,第三次去拿卡包,不敢喝他買的咖啡,第四次看到奧斯卡,只敢趁著他不在跟小狗說幾句心裡話。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這個人讓她變成膽小鬼。
聽祝賀說他的簽名是「我想靜靜」,她就能斷定,是他是臨時的惡作劇。在他的床頭櫃裡發現計生用品,第一反應——呀,男孩變成男人了,私生活可真精彩,又一細想,她是哪隻眼睛看到他用了?那些明明都沒有拆封嘛,那也不是他喜歡的牌子呀。
那晚從他家離開,寒風中,她起碼在他家樓下站了有十五分鐘。她覺得這個人怎麼就一點也沒變呢,真好啊。
可是又不好。因為這讓她開始懷念過去,不然怎麼會在他樓下干發呆這種蠢事。她寧可他早就跟別人用上了計生用品。
聽他對寇老師脫口而出他未來也只認她,她嘴上說是他在反叛,心裡一「咯噔」,要是真的怎麼辦?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