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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最權威的骨科醫生在,或許真的能有一線生機吧。
他沒有覺得自己是因為顏以沐的一句無心的話,而有了前進的目標。
可當夏即昀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因為她的話向前走了。
是親情在指引,亦或是其他不可言說的禁忌之親在作祟。
夏即昀沒有刻意去分清這兩者之間的不同,他只是覺得,這個家需要他來撐起。
尤其是那個愛哭鼻子的顏以沐,嬌氣又天真,沒有人庇佑她,她一個人該受到多少欺負。
喜歡的情感,總是來的悄無聲息。
他自以為隱藏的極好,沒有人能窺見他的心底,但細枝末節的微小反應,卻騙不了最了解她的母親。
留下一封信和一張銀行卡便不辭而別的姐姐,讓他除了擔心,還有那幾乎快要破土而出的禁忌情感。
夏蔚卻對他說,他和顏以沐,這輩子只能做姐弟。
十八歲的夏即昀極度的不解,他們一起長大,即便頭上掛著姐弟的名,可他和顏以沐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成年之後,他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她的,為什麼他就要一輩子只守著姐弟這個名頭呢?
換成誰也不會甘心。
考上國內最頂尖的醫科大,他的大學生涯遊走在所以專業課程和實操之間,周圍的老師同學一邊驚嘆他的天賦,一邊感嘆他的努力。
都說他前途無量,甚至誇張的形容他往後歲月,國內骨科頂尖權威一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夏即昀對這些話沒有太大實感,他只是純粹的在為那個目標向前而已。
23歲那一年,在某個夜晚,他在休息間換下白大褂。
同期進來的幾個實習醫生,正拿著一部手機,在看一條視頻。
「我也沒想到我能拿到冠軍,但我會一直銘記這份榮耀繼續努力……」
關上衣櫃門的動作一頓,夏即昀走到他們背後,瞥到屏幕上的內容。
在他不知曉之地,她已經長大,站到了世界的最高處。
心動,不甘,擔憂,思慮,都在這一瞬融匯,變成了一種名為欣慰的情緒。
那一刻,夏即昀好像有些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說,他和顏以沐這輩子只能做姐弟。
與其因為男女之間的情愛,斬斷他們作為家人的連接,他似乎更加能坦然接受這樣的現狀。
一開始說想和他成為家人的是顏以沐,那便該由他來繼續完成,一直做她家人的心愿。
她和年鶴聲訂婚的消息傳的鋪天蓋地,聲勢浩大。
夏即昀索性那段時日工作安排繁忙,無暇上網。
年鶴聲要帶著顏以沐回羊登門拜訪,他也正好頂了同事的晚班,在醫院守了通宵。
倒也並非是真的想逃避,只是如果可以,夏即昀也的確不想面對。
人的情感總是複雜具有多樣性,理性已然讓他正視了顏以沐終將和他人結成連理的現實,可感性卻壓不住。
周五難得下了早班,回家時,夏蔚正在給親戚朋友挨個打電話,邀請賓客參加年鶴聲和顏以沐的結婚典禮。
「對啊對啊,是我女兒結婚……男方那可是個青年才俊啊,我特別滿意!」
桌面上放著一堆的喜帖,粉色為主調,白色做點綴,主花仍舊是象徵著浪漫和美好的粉白玫瑰。
夏即昀走過去,隨便拿起一張展開,顏以沐從上學時期開始便沒有變化的字跡映入他眼帘。
【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顏以沐&年鶴聲】
夏蔚一邊繼續和親戚講著電話,一邊斜睨夏即昀,像是生怕他會壞事一樣。
夏即昀放下喜帖,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