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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正半倚在窗邊,一手支著窗樞,另一隻手正拿著酒壺往嘴裡倒酒,偏偏那酒不按規矩來,不往那小口中進,反而自那唇角流經分明的下頜線,再順著那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
因得姿勢的緣故,原本披在雲若肩上的坎肩也悄然滑落露出那隱藏在其中光滑潔白的肩背
黎語冰微微一愣,而後像觸電般迅速偏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劍抿了抿唇,目光微微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若用餘光掃了黎語冰一眼,見她看了自己片刻後便有些慌亂地將目光移到了劍上的模樣,心中略感驚訝。目光一轉,待看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時,雲若明眸微轉有些瞭然地挑了挑眉。
隨手將酒壺放在窗邊,雲若靠在窗戶邊攏緊了坎肩,半眯著眸子打量起面前看似冰冷的女人。
輪廓分明的側面無端帶了些冷酷無情的意味,如瀑的墨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肩後,黑與白的交織更凸顯她身上獨特的冰冷不近人情的氣質。
只是,那些只是外人看來罷了,雲若知道,面前的女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冷漠。
祁刀與黎語冰的淵源,雲若也略有了解,當時祁刀死後,黎語冰看起來漠不關心仿佛死去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可雲若在那之後的某天卻「偶然」看見了黎語冰在祁刀墳前的模樣。
那日,她也是這般,下頜線緊繃,唇角緊抿。手中拿著兩壇酒灑在了祁刀的墳前,而後,她便靜靜地站在了祁刀的墳前,站了良久。
思緒百轉千回,雲若晃了下神,逐漸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雲若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黎語冰的面上,見她一直抿唇看著那把劍,雲若目光微轉,便落在了那把黎語冰從不離身的劍上。
只是隨意地一瞟,雲若心頭卻忽的湧上一些熟悉感,眉頭微微一擰,雲若目光凝在了黎語冰手中的劍上。
這把劍,她似曾見過。
只是一瞟,雲若便移開了目光,因為黎語冰已經看過來了。
興許只是她酒醉看花了眼罷,雲若心中這般想著便移開了眼,繼續拿起了窗邊的酒壺,步伐略有些不穩地向著床榻的方向走去。
而在雲若踉蹌著向床榻走去時,黎語冰一直繃緊的背微不可聞地鬆了些許,在心中輕輕鬆了一口氣,黎語冰抬頭盯著雲若的背影,目光微微一閃。
興許雲若確實是酒喝多了,快要走到床榻邊時,腳下忽的一軟,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床上倒去。
她手中還拿著酒,若是這樣倒下,那她的床榻必定會被酒灑濕,雖說酒樓內有換洗的被子,可這深更半夜的,難免會麻煩上許多。
黎語冰自然來不及想這麼多,在雲若即將摔倒的那一瞬,她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雲若只覺腳下一軟,還未反應過來,她便落入了一道柔軟且帶著熟悉冷香的懷抱。
雲若下意識地抬起了雙眸,卻只看見了女人精緻的側臉,這個女人,竟是背過臉不敢看她。
雲若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兩人此時的姿勢,她正被黎語冰攔腰摟在懷中,原本在她手中的酒壺不知何時落到了黎語冰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中。
雲若眯著醉眸剛要說話黎語冰卻忽的開口道:「雲小姐站穩了。」
雲若的大腦早已被酒精麻痹,一時之間竟未反應過來黎語冰要做什麼。只是下一秒,當她感到腰間一松時,她便明白過來了,黎語冰說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她要鬆開手了。
可此時反應過來卻已太遲了,雲若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著身後的床榻倒去,下意識地,雲若伸手抓住了黎語冰的衣袖。
於是,她便看見了黎語冰那張一向冰冷的臉帶上了吃驚的神色,距離她越來越近。
如瀑的墨色長髮從黎語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