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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上,若無其他事老臣這就告退了。」江丞相拱手道。
「好,愛卿退下吧,」齊一柏一揮衣袖道。說完江丞相就真的轉身就走,只是走之前再一次狠狠地剮了齊與墨一眼。
被江丞相剮了三眼的齊與墨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地沖笑得正歡的齊一柏聳了聳肩。
待確定江丞相走遠之後,齊一柏神色高深莫測。他眯著眼打量著齊與墨:「墨兒本事可以啊,朕記得昨日你與江小姐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就讓這京城第一才女急著嫁給你了?」
齊與墨嘿嘿一笑道:「要怪只能怪你皇弟我太有魅力了,讓這第一才女對我一見鍾情了。」
齊一柏很明顯不相信,但他很聰明地選擇沒有揭穿。不管他用了什麼方法,只要肯成親那就再好不過了。齊一柏笑罵了一句,把他打發回府了。
隔日,京城忽然暴動。京城侍衛皆是一驚,以為有人叛亂。當下調起大部隊朝暴亂方向趕去。待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才哭笑不得地撤回了軍隊。
究其暴亂原因,聖上下旨,要賜婚王爺齊與墨與右丞之女江汐瑤,並且一月後完婚。
第一才女要嫁第一執絝,這也怪不得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青年才俊會一片哀嚎,大叫世風日下,鮮花插糞。
在眾人看來,這妥妥的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豬拱了大白菜。江小姐那般妙人竟然就被一道聖旨毀了自己的一生。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皇上太過於驕縱齊與墨,不顧江汐瑤的意見,強行賜婚。好在有人及時制止那人的胡言亂語,否則現在恐怕已經血濺三尺。
雖然不敢說,但眾人心中都認為是皇上強制如此。心中頗有怨念,但不多時,宮中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右丞相親自請旨賜婚。
這下眾人徹底崩潰了,右丞相親自請旨,那只能說明這門婚事已經得到了江汐瑤的認可。一時間,京城到處都是一些唉聲嘆氣的年輕人,整個京城充滿了頹廢的氣息。
而此事件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在西樓風流快活。
雲若站在房間的窗前,親眼目睹了幾個青年才子因對此事不滿而醉酒當街。她輕嘆一口氣,關上了窗戶,目光看向了躺在自己榻上優哉游哉的齊與墨。先前從齊與墨的口中,她已經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腳步輕移,雲若來到了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齊與墨。
「成了婚後恐怕你就無法再來這西樓了吧?」雲若峨眉輕皺,語氣低落道。
齊與墨抬頭看向面前美艷的女子,低聲笑道:「怎麼?捨不得我嗎?」
女子並未說話,只是那雙眸子卻有些紅潤。齊與墨見狀無奈地搖搖頭,不再戲弄她。
坐起身道:「放心,在那之前我會為你贖身的,我在京城有一家酒樓,到時候就由你去打理。」說完頓了一下又道:「畢竟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離開了你我可不行,我會隔三差五去看望你的。」
雲若努力將心中的失落掩埋,早知是這般結果了,她只要能在身邊幫著他就行了,可她心中還是很難過。她垂下眼帘,輕聲道:「多謝公子,今日時辰不早了,我要歇息了,還請公子莫怪。」
齊與墨自是能看出來她情緒低落與自己有關,但他也並無辦法,暫且不論他那「女兒身」就算是男兒,可他本身對雲若並無意。
齊與墨起身,站在她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巾遞給雲若道:「你好好的,我走了,過兩天我會來為你贖身的。」
雲若接過齊與墨遞過的方巾,低著頭一言不發。待到身後傳來關門聲後,她才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倒在床榻上。眼睛不知何時澀澀的,用手一抹才發現,清亮的水珠在她手背上匯聚成河。她將齊與墨最後遞給她的方巾死死地按在胸口,拼命汲取最後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