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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仍然拿著手機。
郁恆臨近中午才醒過來,客房沒有空調,他又是睡覺喜歡踹被子的類型,一覺醒來被子枕頭全部掉在地上,而他只穿著單薄的一件毛衣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打噴嚏。
郁恆吸吸鼻子,有些喘不上氣。
他穿上拖鞋從樓上下去的時候,秦長朔都已經遛狗回來了。
嘟嘟撒了一早上的歡,此時依舊興致勃勃的在客廳里走動。
郁恆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同樣的黑色褲子,腳上穿著秦長朔給他找的一雙絨毛拖鞋。
他的鼻子有點紅,滿腦袋都是因為睡姿不好壓出來的小捲毛,眼神仍然懵懵懂懂的,不甚清醒。
「秦長朔,我餓。」
秦長朔收了嘟嘟的牽引繩,聽見他的帶著鼻音的聲音,微蹙眉,他走過來,伸手探了探郁恆的額頭。
「怎麼感冒了?額頭也有些燙,等著我去拿溫度計。」
郁恆可憐兮兮的站在原地望著他。
溫度計就擺在大廳茶几下面的柜子里,秦長朔輕輕鬆鬆的就找到了。
他把溫度計甩了甩,確定溫度到了初始溫度,然後才拿給郁恆,道:「夾在腋下。」
郁恆乖乖的夾在了腋下。
過了五分鐘,秦長朔掐著時間讓他把溫度計拿出來。
秦長朔只看了一眼溫度計就皺起了眉頭,「三十八度整,你發燒了。」
因為生病,郁恆整個人的反應都慢吞吞的,他呆呆的看著秦長朔。
秦長朔看見他這幅樣子就心焦,他眼睛一豎,聲音難得帶上了些嚴厲,「乖乖在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沖感冒藥。」
郁恆聽話的在沙發上坐下。
他一在沙發上坐下,嘟嘟就自覺的湊過來,在他的腳邊窩著,嘟嘟的肚皮暖洋洋的,郁恆脫了鞋子,只穿著一雙白襪的腳被嘟嘟的金毛包裹。
沒幾分鐘,秦長朔就拿著沖好的感冒藥過來了,他臂彎里還有一件衣服,是件厚重的羽絨服。
他把感冒藥遞給郁恆,隨後展開那件衣服,搭在了他身上,仔仔細細的把人捂好了,不留一丁點風進去的空隙。
「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著。」
郁恆一隻手拿著感冒藥愁眉苦臉,那藥他只嘗了一小口就被苦的收不了了。
他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向秦長朔,「可不可以不喝?」
秦長朔由不得他不喝,儘管郁恆這幅樣子極其容易讓他心軟,但轉念一想感冒好不起來難受的人是郁恆,他頓時就沒了心軟的念頭。
「喝,必須喝,一口都不能剩下。」
郁恆方才還帶著點希冀的眸子灰暗下去,他悶悶不樂的拿著那杯感冒藥。
說來慚愧,郁恒生平最喜歡甜,同時也最吃不得苦和辣,吃一丁點就要死不活。
小時候他感冒了都從來不吃藥,因為相比起吃藥,他更寧願打針,起碼打針不苦啊。
郁恆小口小口的嘬著那一小杯藥,臉上的表情萬般不情願,他喝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差不多都直接停下來了。
「秦長朔,苦……」郁恆皺著臉。
秦長朔半點不因為這聲軟軟的呼喚心軟,「必須喝,不能剩,喝了藥,感冒才能早點好,你還發著燒。」
郁恆的臉一瞬間垮下來。
秦長朔見他百般不情願的樣子,終究還是沒能夠忍住心軟了,他試探著開口,語氣有些生疏,「你一口氣喝完的話,我給你吃糖。」
活像哄孩子似的。
郁恆咬牙喝完了最後一杯,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半點都不願意再去看。
隨後他從羽絨服里伸出一隻手,「糖。」
秦長朔果真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