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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鬆了口氣:「您交代我的事情我也替您辦好了,回國的航班是後天上午,到時候我會派人在路上保護好您的。」
男人是很正宗的亞洲長相,他是個新加坡人,說起中文也十分流暢。
「好。」
「陸先生……」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不過您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國呢?」
他的老闆在美國蟄伏了八年,好不容易剛談下一筆大生意,可偏偏要在這個關鍵上要回國。
被叫做「陸先生」的男人微微一頓,他思索了一下,唇角浮現一絲近乎溫柔的笑意。
「因為那裡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他說。
「我得找到她。」
聞意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陸澤宴。
夢裡是年少時的陸澤宴,他眼睛猩紅,惡狠狠的看著她,質問她為什麼要拋棄他,看起來委屈極了。
「聞意,意意寶貝,別離開我好不好,不分手行不行,我很乖的,我會改的。」他嘴裡胡亂說著話,眼裡凝結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像一隻被拋棄的狗委屈又固執地看著她。
聞意不敢上前,遲疑地看著他。
場景又一轉。
半明半暗的光線里,陸澤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漠然。
「聞意,你只是我報復我大哥的工具。」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我玩膩你了。」
……
聞意驚醒了。
宿舍沒裝空調,悶熱又不透風,像一個密不透風的大蒸籠,她悶得出了一身汗。
聞意起來用冷水洗了個臉,這才緩解了那種粘膩潮熱的不適感。
洗完臉她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忽然頓住。
她看見巷子外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下一刻,她的門被人敲了敲。
聞意心跳加快,慢慢走到門口。
她忐忑地看著這道門,像是透過這道門看到了陸澤宴的身影。
陸澤宴仿佛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他停頓了一下,喊了她的名字。
「聞意。」
聞意背脊一僵,手腳發冷。
「聞意,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沒聽到聞意的回覆,陸澤宴又敲了敲門,鐵門被震響,這裡隔音很差,過了會就有人不滿地大喊。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煩不煩,老娘明天還要上班呢!再敲告你擾民!」
左鄰右舍都是醫院的同事,聞意不想鬧得太難看,上前開了門。
她撞上了陸澤宴的目光。
陸澤宴眼睛發紅,幾乎是下一刻他狠狠捏住了聞意的手腕。
「為什麼要跑!」
他目光陰沉暴虐,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聞意臉色發白,她懼怕這樣的陸澤宴,卻又不肯退讓半步:「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分手了,你沒有資格把我關在陸家。」聞意越說仿佛越有底氣,她咽了口水,低聲道,「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沒有關係?」陸澤宴反問了一句,臉色難看極了。
「聞意,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
「你在做夢。」他說。「沒有我的同意,你就不能離開我身邊。」
他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倨傲又冷漠地看著她。
「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把我留在身邊……」聞意渾身發顫,喉嚨發堵,「在你眼裡……我明明只是你報復陸述白的工具而已……既然你已經達成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抓住我不放呢?」
「陸澤宴……我不喜歡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