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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被按住。
「沈恪。」
林傾:?
「周奈的未婚夫。」
林傾眨眨眼。
「臥槽!」
謝聿城:「……」
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林傾亮澄澄的眸子裡滿是興奮,謝聿城無奈笑笑。
但他今晚過來,不就是想當面把他和周奈的關係說清楚?雖然不太肯定,但謝聿城覺得,她應該或多或少是有點介意的。而不管多少,他都不能讓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其他……謝聿城勾勾唇,專心吹頭髮。
數羊數到第3219隻的時候,林傾終於煩躁的睜開眼睛。她摸過手機,已經凌晨一點了,卻睡意全無。
抓了抓頭髮,林傾最終還是從床上起來。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她打開壁燈,赤著腳走到行李箱邊,探手往裡摩挲。
手上的動作頓住,細白的指尖從行李箱最底下的口袋中夾出個扁扁的煙盒。
吸菸是兩年前染上的壞習慣,和謝聿城結婚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因為被謝聿城管著,她幾乎已經戒掉了,只是很偶爾的……想抽一支。
比如,煩躁的時候。
比如,現在。
細細的白色一支被捏在指尖,林傾又翻了翻箱子,才發現她只偷偷藏了煙,卻忘了備打火機。煩躁得不到紓解,她乾脆把煙咬在齒間,極淡的薄荷味侵襲舌尖。
這個月份,東林夜晚的氣溫漸漸轉涼,林傾打開陽台的門,山間的夜風湧進來,她瑟縮了一下,卻貪涼的走出了房間。
燥意漸漸降下去,四周寂靜非常,只偶爾聽到幾聲淺淺的蟲鳴。
今晚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她當時沒有細想,或者不願細想,可等到謝聿城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要去回味。
失眠是必然的結果。
姚晶晶說她不對勁,林傾再遲鈍,這會兒也感覺到了。
她難道真的是對謝聿城……林傾咬著煙,連忙搖頭,拒絕被可能跳出的字眼洗腦。
可是,大腦似乎不太受控制,她偏著頭,任夜風卷過長發和奶白色的睡裙。
如果是,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翌日,是個陰天。
林傾沒戲,照例拎著保溫杯和小馬扎坐在片場,魏釗看她這麼上進,乾脆將人招呼到身邊,讓她從機子的屏幕里看。
這個角度,更能看清楚演員對角色的把控。
現在正在拍的是謝聿城和周奈的一場對手戲,影帝影后對戲,分分鐘就能把效果拉滿。林傾站在屏幕後,聽著魏釗讚不絕口,心裡突然像是被擰絞出檸檬汁。
好看的眉頭皺起,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最近草莓吃太多了,導致胃酸分泌過多,才會有這樣酸酸的感覺。
不可能和謝聿城有關。
一場戲剛剛拍完,天空忽然砸下豆大的雨點。雨勢來得急,魏釗讓大家先進來避雨,後面的戲能不能繼續拍,等導演組的通知。
一大波演員和工作人員湧進來,林傾拎著小馬扎和保溫杯退到了角落裡。好在影視基地的面積足夠大,這會兒又是在宮殿裡,即便多人,也並不顯得擁擠。
謝聿城在和助理交代著什麼,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林傾抿著唇,視線相接,她微微彎起唇,沖謝聿城點了下頭。
周圍人聲嘈雜,幾個攝影師扛著機器進來,林傾為了給這些大傢伙讓地方,乾脆去了隔壁的偏殿。
偏殿的廊檐下,周奈正靠著漆紅柱子,一身湛藍的勁裝,眉眼漂亮,英姿勃勃。
見她走過來,周奈沖她揚揚眉。
「你就是林傾?」眼中卻是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