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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面好像也沾著點兒血。&rdo;

&ldo;我不知道是不是血。&rdo;小影又飛快說，從那虛軟的語氣就能聽出來，她怕得厲害。

周啟尊沒吱聲，接過手套，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就是血。

他用指腹搓了搓手套上的血跡，沒說別的，只是平平地問小影：&ldo;剛才怎麼不說?&rdo;

&ldo;我&rdo;小影的眼淚終於下來了，她捏著自己的衣兜，幾乎要一屁股坐地上，&ldo;我害怕。&rdo;

周啟尊點了點頭，將之前和小影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ldo;別害怕。&rdo;

是了。要是當事人都可以冷靜地，把所有一切一五一十說出來，那全天下的警察，軍兵，應該都能省下幾點氣力。

人性就是這樣，易怯懦，易惶恐。也正因為軟弱，人才需要安慰和搭救。

周啟尊將手套還給小影，順手扶了她一把。

察覺到小影兩條腿還在發軟，周啟尊將她拉到一旁的山石邊，讓她靠著石頭。

&ldo;是血嗎?&rdo;小影吶吶地問，&ldo;遙遙是受傷了嗎?手機在這，她會不會就在附近?&rdo;

周啟尊的嘴角輕輕扯了下，沒直接回應：&ldo;我去跟領隊和嚮導說，他們需要知道情況，和救援隊更好地配合。&rdo;

周啟尊：&ldo;你別多想了。想了也沒用，緩一緩，還是要趕緊下山。&rdo;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冬季天黑早，又是山上。張決明之前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都必須讓大家在日落之前下山。

周啟尊掂了掂遙遙的手機，見張決明還在折騰白雨星那條腿。傷口處理完了，張決明正一下一下捏白雨星的腳踝。

該是白雨星那笨瓜子剛才摔一趴，也不小心崴了下腳。不過看著就知道，肯定沒大事。

周啟尊放了心，朝領隊走過去。領隊正繞一棵禿頭大樹轉圈兒，嘴裡不曉得碎念著什麼玩意，八成是上頭上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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