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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決明濕漉漉的眼睛躲了躲：&ldo;我沒有。我只是&rdo;

&ldo;是什麼?&rdo;周啟尊截他話，無奈地笑了笑，&ldo;想狡辯?&rdo;

張決明沉默了會兒，乖乖搖頭：&ldo;沒有。&rdo;

&ldo;不管你以後會不會忘了我，我都想要你好好活著。&rdo;張決明的手飛快抓過被子，&ldo;可我沒想到&rdo;

‐‐沒想到，周啟尊為了他，竟然連&ldo;人&rdo;都不做了，願意一生一世陪他做一個不人不鬼的&ldo;怪物&rdo;。

&ldo;對不起。&rdo;張決明顫著聲音說。

周啟尊在心裡又軟又硬地罵張決明是個蠢貨。他遭了那麼多罪，忍下那麼多苦，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道歉。

&ldo;你可真狠心吶。&rdo;周啟尊牽起張決明的長髮，放來唇邊，落一個吻，&ldo;是我對你不夠好。&rdo;

周啟尊又摸摸張決明的臉，再吻去人嘴邊：&ldo;我果然是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有陪著你，纏著你的能耐。&rdo;

&ldo;現在我們綁一塊兒了，你再不能跑了。&rdo;周啟尊的手插/進張決明發間，將那柔軟的黑髮用力揉了下。

張決明哽了許久，越努力平復呼吸，越是呼吸困難。

他到底受不了，給周啟尊整個人拽進了被窩裡。

……

&ldo;啊!你輕點兒瘋!&rdo;周啟尊在被子下頭大喊。

他這一聲驚了桌上酣睡的黑桃姑娘，黑桃姑娘嚇得一高從桌面彈起來，扯開嗓子狂&ldo;喵嗷‐‐&rdo;。

還沒等黑桃姑娘辨認出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團是什麼，突然橫空飛來一隻枕頭，正中黑桃貓頭。

&ldo;滾!&rdo;同時是周啟尊一聲吼。

黑桃立馬閉嘴，嘰里咕嚕翻去地上，扒拉黑毛腿，風快從門縫裡鑽跑了。

第147章 它原本的模樣是又大又暖的

這天周啟尊專門去了趟寵物店，給黑桃姑娘買回個貓窩。

家裡有沙發有床底，周啟尊本不該花這個冤枉錢，只是黑桃那畜生太孬，它一小精怪，忒稀罕山鬼的靈氣，晚上有事沒事就往張決明懷裡鑽，周啟尊每到半夜伸手撈人，都要帶一隻蠢貓。

太煞風景。

於是他專程去拎個貓窩回來，進門就杵黑桃姑娘眼前命令道：&ldo;這是你的貓窩。你有了貓窩，就別上床。&rdo;

周啟尊搓一把貓頭：&ldo;畜生就要有個畜生樣。&rdo;

&ldo;我&rdo;黑桃姑娘瞪大一雙燈泡眼，只想撓花周啟尊的臉。可又怕被張決明罰，只得忍氣吞聲。

&ldo;山鬼大人呢?&rdo;周啟尊問。

黑桃沒好氣兒：&ldo;他在&rdo;

&ldo;哦，在樓上。我能感覺到，你可以閉嘴了。&rdo;周啟尊笑眯眯的。

黑桃姑娘：&ldo;&rdo;

自從靈台添了鬼火，依仗張決明的靈氣活命後，周啟尊總能感應到張決明在哪。

雖說他算是徹底成了張決明的附庸，噁心點比喻，比寄生蟲好不到哪去，但他還是有些開心。

這感覺很微妙‐‐他倆之間就像多掛了只鉤子，這樣，他不再怕張決明言而無信離開他，張決明也會多些難以啟齒的安全感。

給黑桃姑娘氣得啃貓窩，周啟尊轉身走上樓，在屋裡找到了張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