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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地下铺着倒是工整的青石板砖,一块块码得分外仔细。墙角是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薄薄一层稻草,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霉烂味道,想必这就是他的床了。
出乎意料的是,边角处竟然设有一小木桌和一小板凳,似乎为了书写吃饭用。萧墨存透过栅栏看其他牢房,并没有这个装置,看来是此间特殊的东西了。他坐过去试试,桌子不歪斜,凳子也不缺脚,虽说小了点,却不失方便实用。
萧墨存发觉来了这时空后,自己原本平淡的性格越来越随遇而安,此刻坐在桌子前,竟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弄套笔墨纸砚进来写写画画,那这蹲大狱的日子就更爽了。
坐了一会,忽听得牢门那边哐当的开锁声,衙役护军一行十几个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过来。那男子脑袋低垂,似乎昏迷不醒,被人拖着前行,路过萧墨存这时,身上一股炮烙后的皮肉焦味、血腥味和伤口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闻之几欲令人作呕。脸都被浓密的乌发盖住,看不清长相,倒是身形魁梧,拖着他的两个护军颇为吃力。
萧墨存皱起眉头,再度为冷兵器时代的残酷和嗜血感到厌恶不已。路过的护军头目和几个随从一路走来,见到他纷纷注目,眼睛里立即闪过痴迷好色之光。萧墨存厌恶地退了几步,低头看看自己,才发现身上还是套着那日被皇帝撕开的衣裳,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晶莹的肌肤,还有皇帝弄出来的点点青紫。他行事一向磊落大方,却忘了现在这副身体,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招人有多招人。萧墨存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掩好衣襟,再以昂然的姿态从容回视那位频频回头的护军头目,目光清亮,直到看得对方低头疾走。
那犯人如一个破麻袋一样被扔在隔壁牢房,隔着栅栏,萧墨存可以看到他被仔细套上沉重的木枷铁锁,护军们对此人似乎甚为忌惮,拷上铁锁都离得远远的,生怕他突然醒来发难。在骨头触及地面的那一刻,萧墨存似乎听到对方发出低微的一声闷哼。护军们弄完后,有一个抬脚踹了那犯人几下,骂道:“他娘的,老子叫你横!叫你横!”
“行了,走吧。”护军头目发了话,大家涌出牢房,仔细锁了好几道锁,才陆续离去。经过萧墨存牢房前,那头目笑了笑,老鼠样贪婪的目光牢牢盯在他脸上、身上,咽了口唾沫说:“晋阳公子,您可看清楚了,隔壁这位,可是我朝开国以来最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杀人如麻,手段凶残,身上背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听说,他好色成瘾,尤其好男色……”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周围的衙役护军闻言哄堂大笑,笑声含有说不出的猥琐和色迷迷。
“特别是,喜欢那十六七岁,皮肤水光水滑的男孩,剥光了,操个两三天,等人操昏了,再吊起来,拿尖刀子从脑壳处下手,剥下来皮,做成人皮灯笼。您要是觉着怕了,没关系,跟我说一声,我立马给您换个牢房,保管比着干净亮堂,还离这疯子远远的,只要您……”
这晋阳公子的下贱形象,原来已经到了连一个护军小头目都可言语欺辱的地步了吗?萧墨存心下怒极,脸上却风平浪静,淡淡打断他道:“抱歉,墨存以为,这位军爷说得颇不地道,显见外行。需知这世上只要是人的部落群体,都有堪称剥皮的行家里手。真正会剥皮的人,绝不会在剥皮前操人,因为行房时人体皮肤紧缩,不容易将皮整块剥下来。”
“剥皮要剥得巧妙,剥到整张人皮毫发无损,堪称奇迹,必须要活剥。有好几种方法,比较常见的一种是将把人埋在沙子里,晒一段时间,剩个脑袋在外面,把头发剃完,在头皮开个十字型,然后把滚烫的油从那个十字里浇进去,然后将人迅速拉出来,这样整张皮就剩在沙子里。但此种方法讲究时间,早点或晚点,皮肉没有分离好,拉出来的血肉连着皮,啧啧,就毁了整个艺术。”
“我个人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