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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的一刻;就是闺阁罢。朱姝说:“你家窗外的夜色真好,我那个家,晚上回去,象演古墓丽影。”
明明喜欢她的恭维,笑道:“我也喜欢这幅夜色,晚上都舍不得拉窗帘的。这么好的风,这么好的月亮,框在窗户里。”
“月光下是万家灯火,深圳多么壮观啊”朱姝一扬眉:“我就喜欢这样的城市,万人如海一身藏。”
“我似乎是不行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不敢在这个城市里生活。”明明期期艾艾地。
月明荞麦花如雪(31)
“为什么?”
“也是你说的,万人如海。我不敢的。”明明嗫嚅:“住得再久,也是个路人甲。”
“唔,我喜欢这种新鲜和疏离的感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心灵碰撞。”朱姝怜悯地,伸手抱抱她:“你前世是一个相府家的小姐呢,养在深闺里的,是不是这一回投胎不曾喝够孟婆汤?所以你这么老派、怯弱?”
“哟,你当我不认识你?你前世,分明是相府绣楼上的梁上君子。惯于偷香窃玉的。”
俩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都觉得窘,喜悦。
而司哲呢,也是旧梦缠绵里,被朱姝拽到明明跟前的。那天,在一个派对的夜宴上,朱姝心事重重,三杯两盏便喝得满面酡红,对明明说:“你想不想陪我去见一个人?”
“男人么?”明明道:“不是你先生么?为什么不独自去赴约呢?我陪你去岂不是很碍手碍脚?”
朱姝吃了讥讽,饮下一盏香槟,纳纳地启齿:“其实,我不敢……我不敢断定,他见到我是不是会高兴。”
明明便省下了她那溜到嘴边的讥讽,随着朱姝离开喧喧的人群,坐到车上。车经过流光溢彩的静静的大街,夜风灌进窗内,明明看一眼朱姝,风吹得她脂浓粉腻的脸,黑发飞舞,象午夜里的艳鬼。这城市的海滨区,明明从来不曾来过,朱姝却是驾轻就熟的,车顺着一条灯火灿烂的寂静长街开过去,灯光里是婆娑的椰子树,飒飒地舞。汽车拐进一片公寓区,午夜里的灯火阑珊。朱姝说:“喂!这儿可是我当初置下的婚房呢!九十九平米。在第八层楼。”她数着数,伸手指一道阳台给明明看。
明明说:“好吧,就算陪着你死也让我明白待会儿会死在谁手里。你要来看的这人是谁呀?”
“我的初恋。哼,我可不是来看他的。我是来祭坟的。好歹这坟当初我也置下过砖瓦木头的。”
明明笑道:“和演鬼片一样,瞧你!”心里亦大致明了是怎样的一片情愫,随着朱姝踏进了门厅,上电梯。入目所见的皆是这幢公寓的洁净雅致,典型的中产小康风雅,虽然朱姝后来嫁的是豪门,然而,当初为她置下婚房的人,一定是用心的。她感觉得到朱姝的身子,颤颤地打抖她是怕的。即便朱姝今夜喝多了酒,满腹的酸楚,满腹的不甘,不撒手,然而,明明明了:这故事的打底,一定是她,负了当初的那个人。
出得电梯,敲响一扇公寓门,朱姝生怯地转身,退到明明身后,门里很静,朱姝小声嘀咕道:“走吧,早没人住了。”
明明没有出声,身后的那个女子,热热地挨着她,害怕的,散发着酒和脂粉、香水的香,这么个热烘烘的小东西,令她觉出爱怜、不忍落。门内有光了,有脚步走过来的声音,明明伸手扣扣门。门打开了,里头探出一张脸,令明明眼前顿时一片光芒浩然。是一个修长的男子,剑眉星目,高贵的直鼻,骨感的脸,疑惑地看着她,微微地,唇红齿白地一笑:“哦,你敲错门了吧。” 明明一惊,心跳几乎跃然,她认得这张脸,他是去桥梁事务所采访时见到的那个工程师,司哲。也许是夜深的灯光,也*明喝多了,他的那张脸,迥异于在办公室看见的平淡。那男子瞅着她,一边诧异着,一边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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