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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沁發燒燒得眼角有些紅,臉頰是粉色的,看上去很勾人。
眼神倒是清澈了不少,她本來就漂亮,在暖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剛睡醒的慵懶和成熟女人的嫵媚。
倪沁像是反應了兩秒,才看著魏跡慢悠悠地回答:「剛剛。」
魏跡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煩躁地抬手撩了一把劉海兒:「不是,你醒了怎麼不說話啊。」
倪沁歪了歪頭,這個動作跟她養的小耗子一模一樣,這讓魏跡瞬間想到了他家對面跟狗子一起刨土的那個網際網路商人家的傻兒子。
他當即心裡一驚,臥槽,不會吧,這就傻了?!
魏跡伸手去探倪沁臉頰的溫度,指尖剛搭在她臉頰的皮膚上,倪沁慢悠悠地說話了:「我沒說話是因為,沒分清你是在吻我,還是在餵藥。」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什麼開關,屋子裡的氣溫徒然上升,魏跡的手還搭在倪沁臉上,而倪沁目光盈盈地看過來的樣子,不像是病人,像是勾人的妖精。
曖昧!非常曖昧!
兄弟情什麼的都不見了,現在是男女午夜曖昧場!
魏跡收回手,坦坦蕩蕩地看著她:「當然是餵藥,或者,你希望我吻你麼?」
如果說剛才的曖昧像是幽幽的小火苗,魏跡這句話就是在火苗上添了一把材,火光四濺,燒起冉冉大火。
其實魏跡心裡有點迷茫,不能說不心動,不心動不喜歡就不會那麼擔心她那麼在意她了。
但有多喜歡呢?
身邊分手的大有人在,前一天還摟著某個美女說自己找到了真愛的兄弟,隔天就帶著新面孔出現了,說是丘比特賜予的緣分。
魏跡輕輕皺了下眉,他的喜歡會不會也跟那群人一樣?
倪沁就是在魏跡皺眉的時候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杯子的,輕聲說:「我自己喝吧,退燒的麼?」
魏跡心不在焉地點頭:「嗯。」
倪沁微微仰著頭把杯子裡剩下的藥都喝了,笑著沖他揚了下眉:「還放了蜂蜜?」
屋子裡的曖昧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散去,魏跡有那麼一點失落,在某個瞬間他是希望倪沁在他問完那句話給出點什麼回應的。
「是啊,放了蜂蜜,怕你覺得苦。」魏跡把空杯子放到一邊,「魏少爺貼心不?我媽都沒享受過這個待遇。」
倪沁點頭,戲謔地笑著:「什麼待遇?用初吻餵藥的待遇麼?」
魏跡愕然抬頭,只看見倪沁靠過來的一道殘影,她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魏少爺,你生病時候用鼻子蹭我鎖骨撒嬌的份,還有,剛才餵藥用舌頭舔我的份,今天就還了吧。」
魏跡沒來得及反映,只覺得倪沁輕輕地、溫柔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21章
魏跡能感覺到倪沁溫熱的手勾著他的脖子,他身高比倪沁高很多,但這個蹲在沙發邊的姿勢讓他處於較低的位置。
坐在沙發上的倪沁俯身吻他,牙膏是薄荷和綠茶的,還有加了蜂蜜的藥汁的餘味,很奇妙的感覺。
一個繾綣的,讓人心跳加速的,但又好像不是很激情的吻。
溫柔有餘,曖昧不足。
好像今天經歷的這一場意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只有他們兩個人,所有細節都只能跟彼此攀談,而他們只是選擇了另一種攀談方式,在唇齒相依里表達著這場劫後餘生。
或者說,倪沁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說謝謝。
魏跡情不自禁地給出回應,兩人相擁著親吻,但他把主導權交給了倪沁。
由倪沁開始,也由倪沁結束。
她輕輕地拉開來距離,對著魏跡淡淡一笑:「好了,兩清。」
這句話讓魏跡皺起眉看了她一眼,這姑娘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