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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踩在宋敬原的雷點上了:「那我說錯了嗎?你真以為我對談鶯鶯有意思?我有病?」
好傢夥,一句話里三個問號,字裡行間還陰陽怪氣了一把談大女神。路拾螢覺得沒必要和他吵架,拋下一句:「算了。跟你說不明白。」就朝辛成英的方向追了出去。
宋敬原只好一個人悻悻坐下。
坐下後還在生氣,心裡想:本來就是他被當眾塞了情書,遭到班裡一片噓聲,已經很不知所措,是辛成英自己吃瞎醋來咄咄逼人,說他「真沒必要」。他宋敬原又有哪句話說錯了嗎?路拾螢居然反過來幫別人的腔。
他一個人氣了半天,意識到路拾螢不會來哄他,漸漸就不冷著張臉了。趁人不備,將那封情書拆開:字體娟秀,是談鶯鶯班裡一個女孩兒寫的。大意是上一次校慶演出時看了他的表演,就注意到他,然後通過同學多加了解,對他很有好感,希望可以進一步認識、進一步了解,寫得很隱晦。
宋敬原沒處理過這種事情,心下一片茫然。
他本想原封不動地把這封情書還回去,轉念一想,似乎太傷人面子,於是一時間不知所措,只能怒氣沖沖瞪著自己的手:該,讓你答應路拾螢非得上去彈琵琶。
路拾螢拽著人回教室時,就看見宋敬原如坐佛入定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好像想把手剁了。
路拾螢把辛成英摁在座位上:「快點,我剛剛怎麼和你說的?」
宋敬原餘光瞥見了,少爺脾氣犯上來,全當沒注意。
不知路拾螢追上去說了什麼,辛成英撓撓鼻頭,半晌憋出一句:「對不起,我誤會了。」
宋敬原蹬鼻子上臉裝沒聽見,挨了路拾螢一腳:「你聾了?」
「我又聾又瞎!」
路拾螢只好來做和事佬:「我剛剛和他說過了——宋敬原拿的不是談鶯鶯的情書,對人家也沒意思,你自己氣昏了頭來吃瞎醋,挨罵活該,不能賴別人。但你也是,吃火藥長大的?辛哥說一句你回十句,還拿人家考試成績開涮,有沒有情商?行了,誤會一場,各退一步就算過去了。」
他一人各打十大板,又發了兩塊巧克力——還是之前從宋敬原那兒偷來的——就想把這件事對付過去。路拾螢真以為這件事就當算了,沒想不到兩天,風雨捲土重來。
19 吵架
◎你看除了我,誰還慣著你◎
放假前最後一天,年級組織一次「夏遊」。
高一分班後,除了重點班、藝術班,絕大多數同學都會被打散分到不同的新班級,隔著兩層樓,總會變得生疏,幾乎算是就此別過。於是年級決定借這次機會,讓這幫小兔崽子去外頭撒撒歡,好聚好散,地點定在江都市一所新建的大型遊樂園。
說實話,十六七歲的人了,誰還稀罕去遊樂園玩?只是因為和朋友一起,才跟瘋狗似的四下撒歡,死皮賴臉同小朋友爭奪過山車、海盜船的空位置。
宋敬原沒這個心情,一解散,就戴著耳機躲在樹蔭底下發呆。天氣很熱,只有水吧有空調扇,嗡嗡對著人吹,才覺得不那麼躁。
他窩在太陽傘下背完兩課英語單詞——宋山要求的。宋老師終於意識到他這小徒弟的外語已經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糕的地步,下達了一份必須嚴肅對待主科目的死命令,宋敬原才不情不願地安排日程——又喝了一杯檸檬水,靠著窗戶小憩。
耳朵里,歌唱到一半,忽然聽見一陣窸窣聲。宋敬原一開始以為是蟬鳴,一抬眼皮,才看見不遠處,幾個二中學生嘰嘰喳喳簇擁著一個女孩朝她走來。
幾人n目相對,宋敬原暗說不好,想跑,已經跑不掉了。
這個人正是祝子敏,給宋敬原遞情書的那位。
小姑娘是彈古箏的,民族樂器的大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