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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逢苦惱時，司空言就會在她腦子裡蹦出來，冷冷冰冰的，卻又很是好看。

&ldo;深愛一個人時，連命都可以給他，若是他們不能在一在，那他們就跟死了沒什麼區別。&rdo;百里年慢慢回答，神情里難得有一正經。

&ldo;再說，李家小姐的家人有真心待過她嗎？官世家的女子，大多生下來就是一顆棋子。&rdo;百里年甩甩袖子，故作深明地走去。

塗山子音混沌里跟了一會，就見他忽然停下來，狡黠地笑著看她：&ldo;你不懂的事，我以後會慢慢教你。&rdo;

子音先是懵懂地點點頭，後來想到她要是愛一個人，後果是和半個阿娘的司空言作對的話，那她的小命估計就玩完了。

想到這，她摸摸有點涼的脖子，縮縮頭趕緊擺手：&ldo;算了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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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百里年拉塗山子音偷摸到一面牆下，他環顧四周，按按牆角的堆積物品後，轉頭悄聲對睡意惺忪的塗山子音說去：&ldo;待會我上去後你就上來，小聲點別被發現了。&rdo;

&ldo;上去幹嘛？&rdo;塗山子音揉揉眼睛，一下趁百里年不注意蹲在地上又開始打起盹。

百里年沒去看她，一邊念叨一邊搭好筐籃：&ldo;上去教你點常識。&rdo;

他笑得不懷好意，等好不容易到一半才發覺底下過於出奇的安靜，一低頭，果然那丫頭靠在膝蓋上，正困得不省人事。

&ldo;喂喂餵。&rdo;百里年拔下牆縫的一株草，往她頭上正正擲下去，果然輕輕一丟，那丫頭半醒半寐地抬起頭，滿眼不解地看著他。

百里年看她醒了，繼續往上爬去，費勁地咬著牙道：&ldo;你要看我怎麼上去，等下自己小心點，千萬別弄出什麼動靜。&rdo;

交代完，子音站起來，拍拍裙角的灰抬頭看百里年。

百里年好不容易到了牆上，他喘著氣，許久沒被抓殺了，腰處居然有點發酸：&ldo;你上來吧，我拉著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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