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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誰哪誰?牧長覺的名字不能叫嗎?他是伏地魔嗎?」程芳氣急敗壞,「瘋了吧他總招惹我們燕老師幹嘛?」
旁邊師弟繼續善意提醒:「他倆不是有合作嗎?說『招惹』是不是有點重了?」
「我也覺得他倆看著挺不一般的。」梅時雨撇撇嘴,「而且還挺搭呢,很難看到像牧長覺這麼養眼的,勉強能從外形上配我們燕老師。」
程芳凶神惡煞地看過來,「你還挺會發散。」
梅時雨拍拍他師兄的肩,「你的心情我理解,咱倆一個立場。但我再愛我姐,她也早晚得找對象不是?哪怕我看男的女的都配不上她,肯定還是盼她找喜歡的,對嗎?」
「讓你插槍頭,你怎麼還不去?廢話老多。」程芳把量筒收起來,硬邦邦地扔給梅時雨一句。
梅時雨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人生苦短啊師兄,你要盼欣賞的人多一些好。」
一個更小的師弟在程芳走開之後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不能去要一個牧長覺的簽名,我女朋友從小就超喜歡他……」
「快閉嘴吧。」剩下的人齊聲說。
過了走廊,牧長覺跟著燕知進了辦公室。
他剛要把門關上,燕知輕聲阻止,「不用關,我辦公室的門常開。」
這是他在國外時留下的習慣,只要在辦公室就保持門開著,這樣一方面方便學生隨時來討論,另一方面避免他自己看到關著的門。
如今他更是有些私心。
只要門開著,他就會多一份冷靜自持。
走廊里遠遠能聽見實驗室里的動靜,方便他提醒自己不要跟牧長覺說不該說的話。
「我今天過來還想跟燕老師了解一件事。」牧長覺這次沒有在沙發上坐下,而是跟著燕知繞到辦公桌旁,用一個不設防的姿勢,隨意地斜靠在他半米外。
「只要是跟合作相關的,」燕知雙臂環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當然。」
「因為涉及到宣傳工作里的形象刻畫,我來替我們的工作人員詢問一下,」牧長覺說得很自然,「燕老師的頭髮是定期去漂染嗎?」
燕知保持著抱胸的姿勢,輕輕咬了一下拇指,「對,這個顏色比較適合我。」
牧長覺看著他,神情沒有任何起伏,好像只是在等著他繼續說。
「有什麼問題嗎?」燕知有點緊張。
他以為是宣傳對出鏡人員還有什麼特殊要求,「需要我重新染回黑色嗎?」
牧長覺搖搖頭,結束了這個簡單的問題,「不用,這個顏色確實適合你,你現在這樣很好。」
燕知的目光忍不住地忽閃了一下。
牧長覺確實和過去不同了,居然會覺得他染頭髮好。
過去有一次牧長覺出於工作需要把頭□□成了淡金色。
燕知覺得金色可太好看了,纏著牧長覺帶自己去理髮店,也要弄一個一模一樣的顏色。
「學校讓你折騰頭髮?」牧長覺笑著問他。
「放假嘛,學校又管不著。」燕知早想好了怎麼應對他。
「你不需要染頭髮,黑頭髮是最好看的。」牧長覺跟他解釋,「漂染對身體不好,而且漂頭髮可疼了,你不是很怕疼?」
燕知猶豫了一小下,「但是我想要。」
最後牧長覺帶他去了。
結果弄到一半他疼得受不了,提前讓美髮師把藥水洗了,弄了個不倫不類的土黃色,不開心了好半天。
他以為牧長覺會說「我早告訴過你」。
但是牧長覺只是把半個西瓜的最中心挖給他,「不生氣了。以後你喜歡什麼顏色,我染給你看。」
燕知才不要呢,「你別染,我只喜歡你黑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