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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審視。
黎初視線從下頜處往上移,那塊青色胡茬明顯,男人荷爾蒙爆棚,她很喜歡那種觸覺。
以前,情到濃時,她也總忍不住咬那塊兒。
謝清硯薄薄眼皮垂落,鴉黑睫毛下眸光幽深,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和冷感渾然天成,與他浸透著危險的動作形成強烈反差。
每一次,黎初都感覺要死在他手裡,偏偏他又克制著溫柔對待,拉扯著心臟起起伏伏。
神秘、迷人讓人沉淪。
他天生有讓人服從的本事。
「看書 ,睡覺,買醉?」他語氣不輕不重,數落著她的罪行,偏冷的嗓音透著幾分危險。
黎初嘴硬反駁,「我沒有。」
倏地——
黎初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重重一抖。
掌心扣在腿上,很燙,但也只是將她架住,沒有進一步動作。
「謝總。」她提醒他,「我不跟一個男人玩兩次。」
謝清硯低笑,「是嗎?」
扣著脖子的手收緊,他視線下壓,帶著幾分迫人的姿態,「跟我玩的還少嗎?」
他們在莫斯科可是有過最荒唐的六個夜晚。
那是多少次?
算過嗎?
明明是謝清硯不遵守遊戲規則,一再觸碰底線,黎初也懶得裝了,「謝總,你未婚妻知道你私下這樣嗎?」
黎初抬起手,按在他掐著脖子的手背暗示,眼神直勾勾的,像利刃一樣往他心裡扎。
她看見男人的雙眸動了動,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
忽地,裙擺開叉被撕開,大片肌膚露出,黎初沒法低頭看,但她能感覺到這裙子沒法穿了。
「這是不聽話的懲罰。」謝清硯說的冠冕堂皇。
黎初笑了,這男人果然沒變,還是這麼野性又強勢,他在□□的威嚴不容挑戰。
這地方人來人往,他也不怕待會兒有人闖進來。
「要怎麼聽話啊?」
黎初眨眨眼,目光越發肆無忌憚,絲毫不畏懼危險,反而計較著,「這裙子是限定款,你說撕就撕,狗男人你賠我……你還搶我粉鑽……」
她大聲控訴,「你明明知道我等了多久!!!」
她信誓旦旦能拿下的。
謝清硯笑了,「本來就給你的。」
本來就給她的?黎初腦子瀕臨罷工,糊塗一盤算,粉鑽是給她的,他還知道她要送給她姐姐,也就說粉鑽是他要送給她姐姐的。
黎初頓時像炸毛的貓,「謝清硯,你果然還想當我姐夫……」
輕呼一聲,黎初醉意上頭,毫無招架之力。
謝清硯扣著她,一手握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來看向菱形鏡子裡的自己,撕開的裙擺遮不住白皙肌膚,她陷在他的懷裡,頭髮窩在頸側,目光迷離。
像……
比情人更曖昧。
謝清硯低頭,磨著她耳下肌膚,「小初,你還跑的了嗎?」
第2章 day2
你就像黑夜,擁有寂寞和群星
——聶魯達
正文01
臨近聖誕,莫斯科突遇百年罕見暴雪。
漫漫大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入目所及之處全是一片無聲的白,高低錯落的建築包裹在積雪裡,像是用白色積木堆砌的童話王國。
暴雪來的始料未及,多條航線延誤或者取消,候機大廳里廣播一遍遍播放著最新消息。
休息室內安靜而舒適。
黎初陷在沙發里,手肘撐在沙發上,懶懶支著頭,此時雙目輕閉著,鴉黑卷翹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頭疼欲裂,纖細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