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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為了完成任務,保住已經被轉移到南方一家老小的安危,他只能用力一扯,將自己的頭髮給扯掉。
葛尋晴:「?」
世間還有這等狠人!
更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剛壯士斷髮,耳朵又被拎住。
吳明硯和葛尋晴並排趴著,堪堪能夠著他的耳朵,便不管不顧死命擰著。葛尋晴順勢又一把扯住他另一邊的頭髮。
那人腦袋差點被扯成個五方形,疼得齜牙咧嘴。
就在這時石如琢找到了裝了半桶不明水狀物的桶,兜頭給澆了下去。
火把滅了,也傳來一股惡臭。
「嘔!」葛尋晴和吳明硯趴在一旁快被熏吐了。
石如琢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拎就拎到這麼不得了的武器,也差點昏厥過去。
待她們合力將此人從井裡拽出來的時候,嫌棄得都不敢打他。
幸好葛尋晴反應快將他給拉住了,不然他這一丟火把,火藥庫被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待她們縮手縮腳地將此人控制住,再一回頭髮現吳顯意和憧舟已經將護院全部撂倒,一個都沒有放過。
吳明硯建議:「咱們最好分頭行動。一部分人守在這個點別再有人來企圖引爆,另外的人趕緊去護城河北支援天子,可別讓承燦姐姐出什麼意外。」
吳顯容將懷裡保護得很好的阿充還給吳顯意的時候,聽吳明硯居然稱衛襲為「承燦姐姐」,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吳明硯還渾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大家側目的稱呼。
吳顯意剛才就在注意吳明硯。
她發現吳明硯身上居然帶著功夫,施□□准身手靈敏,與亂戰之中思路和視野也很清晰,這是典型的習武之人才會有的能力。
與這些年來在她身邊愚鈍的吳御史大不相同。
吳顯意明白了,這位多年舊友恐怕不只是「監察御史里行吳明硯」這一個身份,怕是在為天子辦事,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當初她才會「恰好」和自己一同前往夙縣監察。
彼時殺死佘志業的整個過程,吳明硯也都看在眼裡了吧?
想到此處,吳顯意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自嘲。
石如琢執意要去護城河北,葛尋晴有些猶豫,對她說:
「如今護城河北恐怕是最危險的地方,是瀾宛最後搏殺之地,實在太危險了,你身上又沒有功夫,去的話不怕把命丟在那兒麼。」
這些年的歷練將石如琢雕琢成了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她對葛尋晴道:「瀾宛殺了我娘和弟弟,今日我若不能手刃此賊,我的親人無法瞑目。這是最後的機會,我非去不可。」
石如琢這番話說得十分強硬,帶上了樞密院「石主事」的威嚴,讓葛尋晴一時半會兒接不上話,也有點不敢接。
石如琢察覺到自己有些兇狠,努力調節了一番,對葛尋晴說:「就讓我去吧。」
葛尋晴帶入到石如琢的處境,心里不禁酸得難受,沒有任何阻擋她的理由,四下拾了一把劍說:「我和你一塊去!」
路繁嗅著風中越來越濃郁的氣味,看那畫舫漸漸逼近,心里更加不安。
因為這氣味的特殊以及相當的刺激性,她在聞過一次之後即便忘了,再次聞到的時候也能迅速想起來。
她跟童少懸說起曾經跟吳顯容一塊去步家產業隆安碼頭救孔娘的時候,衣角一不小心沾過好大一塊油污,當時聞了一下,氣味便是和現在所聞一模一樣,像發酵的梨混合著石漆,以及很多複雜到難以形容的味道。
童少懸聽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