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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修的不是無情道?可我確實,生下來就沒有人的情感,就算我青春期時,也絲毫沒有想要享受魚水之歡的欲/望。」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懷景舒都快沒眼聽下去了,他連忙制止道:「大師兄,我知道了,我們慢慢想辦法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吧。」
「不,男人。你不知道。但我遇到你之後,我就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我想做/愛。」
沒人能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一臉冷漠,比極寒的冰還要冷的人,一臉嚴肅的說出「我想做/愛」究竟是個多麼驚悚的畫面。
懷景舒要窒息了,他耳朵都快變成燒開的水,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熱氣。
就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你…你在說什麼啊?」
「這你都聽不明白?」大師兄十分不滿,再次強調一遍:「我想雙修,和你這個笨蛋。」
懷景舒:「qaq。」
「咕嚕咕嚕……」大師兄腹部傳來飢鳴。
「我……出去找點東西吃!」懷景舒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只留下沉默的男人,有些驚奇地摸著腹部,「原來這就是飢餓啊。真是神奇。」
他出生於富貴家庭,一歲檢測出靈根,就被家主送到修仙門派,潛心修煉,很快就到了辟穀期,再也不用吃飯。
平日裡除了修煉就是練功,絕不會把心思和時間浪費到口腹之慾上。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體驗到飢餓。
「原來那條被關押在這裡的妖龍是被餓死的嗎?」他若有所思,又看向那一潭池水。
龍涎花。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了。
懷景舒捧著食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師兄盤腿捧著臉坐在潭邊,嘴裡還自言自語道:「這花能吃嗎?」
「大師兄,我回來了。」懷景舒連忙叫住他,送他上山之前,師父可是耳提面命過,龍涎花不可以吃。
他連忙把還散發著熱氣的飯菜擺出來,放在潭邊青石上,「餓的話吃這個吧。」
可大師兄只是看著他,薄唇輕啟,微微歪著頭,皺著眉道:「命運的絲線又在運作了麼?」
「啊?」懷景舒有些訝異。
「飯。大師兄手指輕敲碗檐,「這裡是禁地,為什麼你能變出來熱騰騰的飯。」
「大師兄。」懷景舒一臉黑線,他要有這本事,絕對給自己換個體質,讓自己也變成修煉天才。「這是四師姐親自送過來的,你是不是忘記,是師父親自把你鎖進來的?」
鎖龍洞沒有食物,他們肯定不捨得餓著大師兄啊,只好輪流來送飯。還特意派自己來以身伺候五穀不分的大師兄……
怎麼到他嘴裡,就變成命運的操縱了?
「哼,我不信。」大師兄又露出扇形圖般的表情,卻很老實地端起碗開始扒飯。
四菜一湯,還挺豐盛。懷景舒也舀了些飯,蹲在一旁慢慢吃著,今日廚房應該是李大娘任職。
大師兄風捲殘雲地吃完了飯,甚至不自覺地留下一些飯菜在旁邊。
是給懷景舒的。
就是這樣,每次明明他表現的很冷漠很無情,卻總是在一些不經意的地方很照顧別人。
就連大師兄自己都沒有發現。
懷景舒在心裡偷笑,把那些菜都吃完。
「這個菜味道很不錯,明日你再變些給我。」大師兄理直氣壯地命令道。
懷景舒悄咪咪地看一眼自己的菜,果然,大師兄說好吃的菜的份量,要比別的多一些。
他壓下笑意,眉眼卻更加溫柔,「好,我知道了。」
「嗯。」大師兄站起來,在山洞裡四處亂走,看在懷景舒還算聽話的份上